李的时候过来拜访的不速之客,自称是星区政府保安厅的探员。说是我们今晚订的船票有一定的手续错误,希望我们能在孤夜城再滞留十二个小时。我看他们说得话完全不符合正常法律程序,便只好请他们稍微休息一下了。”纯钧道。
谭继泽仅仅只是“哦”了一声,然后便毫不在意穿过了厨房打开了后门,进了公寓后面的小巷。两人在小巷中又等候了三分钟,等到人群中巷口的公路走过,这才上了路,向着人群前进的相反的方向走去。
只不过,才走了没多远,却发现去路已经被堵住了。那是一场规模不小的群架现场,下场的足有两三百人之多。双方已经动用了手制的燃烧瓶,在街口修起了简易的路障和投掷设施,附近有好几家临街的店铺已经起火了。
在这样一个失序的夜晚,这样的行为根本是难以避免的。
谭继泽知道,自己根本无从阻拦,只能改变了一下方向,进了旁边一个公园绕道。在往日,这座规模不小的市政公园,是谭继泽非常喜欢散步的地方,平时来次休憩活动的市民也不再少数。可今天,这里却看不见几个还在活动的身影,破败的花圃,损坏的喷泉和被过火的焦黑草坪,构成了狼藉而凄凉的一幕。
只有昏黄的路灯,还在忽明忽暗地闪烁着。
纯钧小姐道:“前年在地球大苹果城的那次,可没有闹到今天这个地步。”
“您那时候在现场?”
“事后才赶过去调查的。据说那次只是城区改造工程,没有和市民们谈妥拆迁条件,才引起了示威游行,而会引发成全城范围的骚动,却是因为精神阵列的影响。我在现场确实发现了一些神秘学残留。”
“那这一次呢?”
“太师父教导过我们,神秘学可以影响情绪,但却不能影响人心,更不能影响历史。”纯钧道:“我虽然书读得不多,但也能看得出,这一次是人心,更是历史,却绝不是情绪。”
谭继泽沉吟了一下,微微颔首:“可这次行动到底是人心,还是情绪,却取决于记录历史,以及对历史有解释权的人。纯钧小姐,我能感觉到,这可比过行动本身要艰难。”
纯钧也沉默了一下,无奈道:“我书读得不多,听不太懂。可是,师父和小师叔都说过,听您总是没有错的。”
“我不可能总是正确的。”谭继泽道:“我倒是希望,您对我的做法有任何质疑的时候,都可以随时提出来,这样应该可以及时纠正我的错误。”
“我可不是巨阙师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