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弦珠哭了一会儿,搂着长乐睡着了,可风遥却翻来覆去睡不着,他提着赤日刀,一个跟头蹿出了家门。
他径直来到正阳门外的耻辱碑前,尽管天色很黑,但他还是看到了岳父的名字,那个纵横疆场的老将军,也变成了世人口中的逆贼,世代忍受着唾骂。风遥在体内默默蓄力,在以柔神功达到鼎盛的时刻,力可拔山,气可吞海,他冲着石碑奋力一挥,“咔嚓”一声,赤日刀竟然卷刃了。
风遥出离愤怒,又换着方向砍了好几刀,结果那石碑仍是纹丝不动,倒是他的手震得生疼。不一会儿,正阳门周围的士兵围了过来,要将风遥抓起来。风遥更生气了,也不管来人是谁,一刀下去就劈死好几个,吓得士兵瑟瑟发抖,只敢出虚招,却没人敢上前。
风遥得意地大笑起来,一时走神,却听闻身后一阵风声。他身手敏捷,急忙躲避,那铁钩贴着他的脊背,将他的衣服钩破了,幸运的是他没有受伤。风遥惊出了一身冷汗,再也不敢大意了。
他转过身,只见夜色中一个少年冲他飞来,那少年身手矫健,恣意潇洒,带着一股不屑的傲气,挥舞着手中的铁链。风遥将赤日刀横在胸前,冷笑道:“我当是谁,原来是我的手下败将!你啥时候把铁链给接好了?”
“少废话,看招!”
巫马最近跟张英修炼内功,在驾驭铁索的时候更加自如,力道更加雄厚。风遥还想将铁索缠在刀上面,将巫马拽到跟前,却发现这个少年并不像以前那样容易被打败了。他试了几招全都失败了,巫马露出了一丝邪气的微笑,手上的力道却更加雄厚,差点儿将铁钩插进风遥的胸膛。
“妈的,事情没一件顺的!”
风遥骂骂咧咧,从腰间取下一个酒葫芦,咕咚咕咚灌了几口。烈酒入喉,浑身都热了起来,他脱掉上衣,用手指拂过刀片,巫马却三步并做两步飞来,那钩环直直地冲风遥的眼睛插了过去。风遥向后一仰,巫马扑了个空,风遥疾如闪电,绕到巫马后面。他高高跃起,只要刀刃落下,就能将巫马劈成两半。
在这千钧一发的时刻,风遥双肩却一阵酥麻,紧接着,剧痛像山崩海啸,快速而凶猛地侵占了全身。风遥实在无法支撑,手中的刀当啷落地,他也摔倒在了地上。
夜色中站着一个人,他使了一个手势,那些士兵才有勇气将风遥捆了起来。风遥中了蛇毒,痛苦得想要用头撞墙,眼神却狠狠地盯着黑暗处的那个人。那人仿佛看穿了他的心思,缓步走过来,无不得意地说:“看吧,你还是败在我手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