格的刺客。”
梁翊每想一次,心就会凉一次,对那笑容里的嘲讽始终无法释怀。他刚差人将军报送回去,他派去打探消息的人就回来了。正好是晚饭时分,小金子正在跟他一起吃饭。小金子这次长心眼了,不管梁翊怎么撵他,他就是不走,非要听完。梁翊无奈,只好跟他约好——不管听到什么消息,都要平静对待,不可大呼小叫。
打探消息的人叫孙牛,以前在兵马司待过,算是楚寒的部下,能信得过。孙牛一五一十地说道:“绿绮姑娘确实没事,不过陆公子说侯府不安全,特意安排她去别的地方了,他担心绿绮姑娘再遭到不测,所以什么也不肯透露。”
梁翊和小金子对视了一下,小金子讷讷地嚼着米粒,问道:“你说的都是真的吧?不会是故意骗我的吧?”
孙牛立刻发誓道:“刚才我说的都是陆公子的原话,如果有一句假的,天打五雷轰。”
小金子放下心来,扔给孙牛一个鸡腿,开心地说:“多谢兄弟了!”
梁翊也为绿绮感到开心,不过他还有心事,没法开怀大笑。孙牛急忙说道:“梁将军千万不可胡思乱想,楚将军和映花公主都是本分人,休听奸人胡言乱语。”
“嗯?”如果孙牛不说,梁翊都忘了还有这事了。楚寒和映花,他都是无条件信任的,并没怎么往心里去。于是马马虎虎答应了几声,给了孙牛一些赏钱,便让他退下了。
孙牛临走之前,犹犹豫豫地说道:“不过,蔡丞相倒是干了一件大事,京城都在议论呢。”
“什么事?”
“废太子兴兵作乱,蔡丞相就在正阳门前面的广场上树了一块耻辱碑,上面刻着建朝以来反贼的名字,以此警示世人,要世代唾骂这些反贼,连同他们的子女都不要放过,让他们子孙后代全都做不了官。因为这事京城都炸开了锅,有人说好,有人反对,但不管怎样,碑倒是立起来了。”
孙牛说完,梁翊的脸色难看到了极点。小金子的心也凉了,他冷声问道:“里面可有金家?”
“金家?”孙牛大笑了两声,说道:“金穹是开国后第一大逆贼,他的名字肯定排在第一位啊!”
小金子勃然大怒,“腾”地站了起来,却被梁翊不动神色地按了下去。孙牛很是奇怪,不过他掂了掂手里的赏钱,心满意足地走了。他走了之后,小金子压抑已久的哭声全面爆发,他委屈地大吼大叫:“我们金家不是反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