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可无礼!”
梁翊生怕龙翩翩没轻没重,胡搅蛮缠一通,贺玉衡被她激怒,再收回撤兵的命令。他也施展轻功,冲二人飞去。不过两三招,便制服了龙翩翩,背起贺玉衡,潇洒地落在了地上。
“哇!”
两军交战,虽战事惨烈,但见到这番绝世武功,乌兰人也衷心地为梁翊喝彩。贺玉衡伤得不轻,又被龙翩翩气得吐血,一时间神志都有点不清醒。落地之后,他将胳膊架在梁翊身上,气若游丝:“多谢梁大哥,你又救了我一命。”
“这是有条件的,我是希望你快点走。”
贺玉衡笑得很是凄凉:“梁大哥果然太直白了些…”
一时间,二人都想起去年春末,在达城郊外依依送别的情景。时过境迁,不过一年,二人早已形同陌路,甚至反目成仇。这其中的酸涩,只有二人知道。
“别担心,葬了我姐姐,我就撤兵。”
贺玉衡说完,茶楼的火也被扑灭了许多。他先让副官领兵在城外集合,自己和几个亲信钻进茶楼。梁翊也进去了,他在残垣断壁中寻找,耳畔想起她说的那番话—如今我已厌倦飘零,想过安稳的生活了。
梁翊心如刀绞,心想,哪怕再起争执,他也不允许玉衡带走她的尸身。他要将她带回华阳城,给她找最好的墓地,亲自为她撰写碑文。时时去看她,陪她说些诗文戏曲,告诉她京城最时兴的琵琶曲。
他还要尽力说服映花,在家中给她立一个牌位,就像赵佑真供着哥哥的弓一样,至少让她魂有所依,不必再在外流离失所。他也能时时跟她说话,就像璟暄十三年冬天在达城那样。
不知不觉,泪水滴在地板上,眼前模糊成了一片。空气中弥漫着浓重的火药味,原来这茶棚隔壁竟然是一个小型的军火库,那些身上着火的士兵仓皇逃到这里,才引起了这场骇然的火灾。如果不是自己领兵打仗,她未必会千里迢迢地来芝林劝说玉衡;若不是自己执意要拿下芝林,她或许会知难而退;若不是自己在城中各处放火,这个小小的军火库也不会着火,她也就不会死了。
或许,真的是自己害死了她。
梁翊找不下去了,他终于倚着墙,无声地痛哭起来。如此哭泣最为伤身,再加上肺病未愈,他的胸腔里已是鲜血翻涌。可他全然不顾,只是咬住袖子,泪如雨下。他多希望哭着哭着,她会突然跳出来,笑嘻嘻地说:“哟,看来你还是很在乎我的嘛!”
“梁大哥,这里有十几具尸体,但都烧得面目全非,我没法认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