退的;而我,必然不能跟你在一起。我这一辈子,只想跟一个人长相厮守,而那个人,并不是你。”
贺玉衡心里再度发冷,他说道:“姐,你醒醒吧,你对梁大哥一片痴心,可他并不领情。若你答应我,我就承诺撤兵!”
常玉娇依旧摇了摇头:“不,你撤兵,对你有利,跟我留不留下来没有什么关系。你也可以选择不撤,到时候一败涂地。”
贺玉衡急得发疯,一个劲儿地扯头发,常玉娇说道:“玉衡,我走了,你多保重。对了,你刚才说错了一点,我还要告诉你。”
“什么?”
“上次一别,你梁大哥跟我表明心迹,在遇到公主前,他是有意于我的。”常玉娇顿了顿,将涌出来的泪水逼了回去:“他说,因为你喜欢我,因为你像他弟弟,因为他不想让你伤心,所以才那么决绝地离开了我。”
常玉娇走了,像一阵风,来去无踪。外面杀声震天,贺玉衡却静静地待在房间里,时间过去许久许久,他才打开门,平静地跟属下说:“撤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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芝林久攻不下,梁翊的压力越来越大,转眼间,四月已经快过完了,照目前的进度来看,一个月内肯定回不了京城了。这期间又下了好几场雨,梁翊的心情更加抑郁了。
四月末的一天,粮草官哭天抢地地来报,说他监管不力,很多粮草受潮发霉,没法再吃了。
梁翊急火攻心,差点口吐鲜血。几位将领同样气得要命,纷纷指责,说杀了他也不过分。粮草官一边哭,一边可怜兮兮地看着偷瞄梁翊,他知道这位将军宅心仁厚,只要自己哭穷卖惨,他不会因为这点事情砍了自己脑袋。
众人的眼神再次聚集份梁翊身上,梁翊压住怒火,冷静地说:“在战事最紧张的时刻,你却弄出了这么大的失误,不杀你,实在难平众怒!但是,念你上有老下有小,且兢兢业业,任劳任怨……”
粮草官心想,梁翊果然如自己想的一样!他内心窃喜,急忙跪在地上谢恩:“多谢将军不杀之恩!”
“我还没说完呢,你着什么急?你死罪虽免,活罪难逃,先领二十军棍,然后跪在我的帐前,写一篇反省文。如果反省不够深刻,那就一直跪着写!”
粮草官大惊,这可比一刀砍了脑袋要厉害得多!他头磕得咚咚响,再次求饶:“梁将军,这次的确是下官的疏忽,忘了要翻晒粮食。我已跟朝廷索要粮草,且军中所剩粮食还能支撑十天左右,梁将军不要太过担心。”
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