色长袍,挎着一把巨弓,神采奕奕,气度非凡。他翻身下马,信步而来。”吴不为苍老的眼睛里闪着点点泪光,他有些哽咽地说:“已经五十年了,可那天的所有场景,都历历在目,就像昨天发生的一样。”
梁翊听到这里,已经明白了大半。但他没有想到,吴不为看起来疯疯癫癫,却也是重情重义之人。他刚要出言安慰,只听吴不为又说:“那天在越州,我看着你缓步走来,跟五十年前的那个人一模一样,好像从来就没有那五十年的时光。”
梁翊被他的情绪感染,动情地问:“难道前辈所说之人,是我金家祖先?”
吴不为没有回答,只是自顾自地说了下去:“其实以我的武功修为,对付那一匹恶狼,根本不在话下,况且我还想在我儿子面前大显身手呢,所以当时我并不领他的情。他一眼就看出了我的不悦,跟我道了歉,说只是看情况危急,便出手相救,并不是有意抢风头。我年轻气盛,并没有理会他的解释,只是见他身手不凡,便想跟他比试比试。他欣然应允,将弓放在一边,便跟我比划起来。谁知我俩斗了不下一百个回合,也没分出胜负来。最后是他先收了手,对我说道,大哥,你儿子都看困了,咱俩还是不要再打了吧!”
“我在江湖上鲜少遇到对手,能接我五十招的都是顶尖高手了,那次虽然没分出胜负,但我打得很开心,便邀他来家里小酌一杯。那时,我才知道他的名字和出身,原来他家便是大名鼎鼎的余海金氏,他叫金哲。”
梁翊听到这里,讷讷地说:“原,原来……他是我祖父!”
“是啊,你跟你爷爷,简直是从一个模子里刻出来的。”吴不为看了梁翊一眼,感慨地说:“乱世之中,射术无双的金家,自然深受各方势力拉拢。他对那些前来游说的政客无比厌烦,索性离家出走,在离琵瑟山有四十里的白杨谷创立了一个新的门派——‘挽弓派’。”
“彼时,挽弓派刚刚成立,弟子不过十余人,他却十分开心,讲到兴头上,便手舞足蹈,滔滔不绝。我见他没有投靠政客,而是选择放浪江湖,便更觉亲近。他性情单纯,豪迈洒脱,一点儿都没有世家公子的架子,跟我儿子也玩得很好。我俩一见如故,之后也常常切磋,他教我儿子弓法,我也将《无为心经》毫无保留地教给了他。因此,他还特别恭敬地喊我师父。”
“我俩往来了有半年之久,也不知从哪天开始,他变得忧心忡忡,我细问缘由,他才跟我说,原来他父亲已经决定投靠虞王,要给虞王打天下,而他作为家中长子,无条件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