境内已是民不聊生,怨声载道。如今,若乌兰王子在夜秦被刺杀……”
梁翊马上就明白了庄主的用意——若此时有人刺杀夜秦的高官,那夜秦很容易怀疑是大虞的刺客所为,从而更加疯狂地进攻大虞;但是若在夜秦境内刺杀乌兰的三王子,那可就不一样了。凶手是谁,还真不好猜测,但按照乌兰彪悍的风格,肯定会大举进攻夜秦,让夜秦给一个交代。
想到这里,梁翊毫不犹豫地说:“我去吧!”
云弥山眉头紧锁,连连摇头:“对方是乌兰的三王子,几年前,他是乌兰政变的主谋之一,也是骚扰我西南边境的一根刺头!他野心勃勃,心狠手辣,又会带兵打仗,今后必会威胁我大虞。这次风遥也不在,这样的任务真是太危险了,万一败露……不行,不能让你去!”
梁翊目光炽热,朗声道:“我不可能一辈子都活在您和师兄的保护下,再说士为知己者死,就算此番葬身夜秦,我也无怨无悔!”
“不行!”云弥山突然厉声说道,把梁翊吓了一跳。他意识到自己太过火了,于是缓了缓语气,说道:“当日我已经立下重誓,要替你父兄保护你。如果你出点什么差池,那我死了,都无颜去见世宁了。”
梁翊深知他一直坚守诺言,就算是自己的亲哥哥,也未必会像他那样护着自己。他心里感动,便笑笑说:“那我也立个重誓,若不能平安回来,那下辈子,咱们也不要见面了!”
云弥山蠕动嘴唇,半天才说:“你这算是什么毒誓?”
“佑元哥,你就让我去吧。你也知道,我下定决心要做的事情,那无论如何我都会做到的。现在我决定要除掉乌兰的三王子,也决定要活着回来,我都会做到的……所以,请您一定相信我!”梁翊目光澄澈,诚恳地说。
看着他殷切的眼神,云弥山想起了一段往事。和顺八年,大虞和北齐在河西有一战,金穹被任命为兵马大元帅,亲自上阵。金世安不过才八九岁年纪,就浑身热血沸腾,吵着闹着要去打仗,可谁会带这个小不点儿去呢?没人理他,他竟然躲在了粮车里,到了河西才从粮车里钻了出来。将近一个月的行军过程,他一直忍饥挨饿,耳朵和双手都起了冻疮,原本圆润的小脸也瘦了下去。金统领本来勃然大怒,但居然没舍得骂他,甚至有点赞许这个总是闯祸的小儿子了。
后来他才得意洋洋地说,他早就买通了伙夫,吃饭少不了他的,顶多睡觉的时候冷了些。再说了,只要能到前线打仗,挨饿受冻饿算什么?
云弥山忍不住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