静地看着他,一言不发。
尴尬的沉默在空气中流淌,越王府主簿齐渊打破沉默,恳切地说:“殿下,如果您要应战,这些年的苦心经营都要毁于一旦,还请您三思啊!”
越王闻言,冷下脸来,说道:“如果夜秦来犯,本王定会全力抵抗,你们休得再劝。”
可是那些将领们并没有被越王的冷漠给吓倒,他们丝毫没有退缩,而是齐刷刷地跪下,恳求道:“恳请殿下三思!”
声若洪钟,绕梁三日,越王静默了半天,才感慨道:“我越州地少,人少,钱少,实在乏善可陈,一直备受冷落。可我何德何能,能有你们这些忠肝义胆的将士,就算此番功亏一篑,我也无憾了。”
齐渊趁热打铁,激动地说:“越州贫瘠偏远,殿下殚精竭虑,才保这一方百姓安居乐业。无奈朝廷不管我们死活,对殿下的种种建议置若罔闻,一有战事又怪我们不尽心尽力,这是哪儿来的道理?朝廷去年开始削减殿下的俸禄,又调走了两万精兵,殿下难道还没有忍够吗?”
“还有,平日里,朝廷给您出种种难题,把您指使得团团转;可去年年底,朝廷召回封疆大吏、驻守边关的武将,商讨大虞的边关政策,却偏偏将您排除在外!他们压根就没有把您放在眼里!您以为就算这一仗打赢了,朝廷就会对您另眼相看吗?”
“再说这边境一马平川,没有任何险要关隘,咱们自己挖了一条城池,筑起了堡垒,可是谁心里都清楚,如果夜秦真的举兵来犯,那这点防御措施根本就起不了什么作用,我们也犯不着在这里送死。我等皆是‘不合时宜’之人,感念殿下知遇之恩。若殿下挥师北上,我等披肝沥胆,万死不辞。”
齐渊说得滔滔不绝,慷慨激昂,一个满脸络腮胡子的将军也动情地说:“齐先生说得对,咱们没必要再在这里拼命了。那个废物都能当皇帝,殿下为什么不能?我等愿追随越王殿下,北上进京,杀回华阳城!”
“夜秦来犯,南方战事一起,又没人抵抗,朝廷肯定会从兴州调兵前来。到时兴州空虚,您可一举攻下,再一鼓作气,拿下湖州、益州。这样的机会千载难逢,您可千万不要错过!等您成了华阳城的主人,再来收拾夜秦,岂不是两全其美?以您的才能,小小的夜秦算得了什么呢?”齐源苦口婆心地劝道。
越王眉头紧锁,在帐篷里踱来踱去。他今年三十四岁了,人生还有几年的青春?如果错过了这次机会,还要再等多少年?大丈夫如果不能建功立业,留下千古业绩,岂不是白活这一场?再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