狱中?还有梁翊,他病得那么厉害,临死前都没见爹娘一眼……梁家两个孩子都死在直指司的大牢里,梁大人和梁夫人心如死灰,形如槁木,你,你还有什么脸面问梁大人过得好不好!还那么坦然地说不是你的错?嗯?!”
张德全被他打得眼冒金星,脑子晕晕乎乎的,也不知道他到底是谁。外面救火的喊声越来越高,正好梁翊打累了,便停住了手。他站起来,狠狠地踩住张德全的胸口,冷冷地说:“就算把你碎尸万段,也不足以解我心头之恨,但眼下情况紧迫,我有要紧的事问你。金家那两个婴儿,现在何处?”
张德全有了一丝喘息的时间,他这才冷笑着说:“难怪你的眼神透着一股邪气,原来是金家的后代。没想到你改头换面,我还真没认出你来。”
周围是熊熊烈火,梁翊却不怎么害怕,他踩得更用力一些,喝道:“自从我下定决心杀你,我便无意隐瞒自己的身份,至少让你死个明白。我再问你一遍,金家的龙凤胎,现在何处?”
张德全被他踩得胸口疼痛,呼吸困难,手指却在不安分地蠕动着。他拼命地咳了几声,咬牙切齿地说:“就算被烧死,我也不会告诉你的。金家世代都是贼,除掉金家,就是为民除害。”
周围的火势愈加凶猛,火舌很快就会把这个宅子全给吞没。梁翊听到外面急切的救火声,便无意和他逞口舌之快,他尽量遏制住自己的怒火,说道:“事实并不是你想歪曲就能歪曲的!时间会证明一切!如果你再不说出那两个婴儿的下落,我便刺瞎你的眼睛!“
张德全闭上眼睛,咽了口唾沫,似有妥协之意。梁翊心中一喜,却突然觉得小腿一阵酥麻。张德全趁势一跃而起,梁翊连连后退,才勉强站稳了脚跟。他这才明白过来,原来张德全在暗中刺了他一根“噬骨针”。
毒针犹如一条水蛭,扒开皮肉,拼命地往伤口深处钻,贪婪地吮吸着血液,犀利地侵蚀着骨髓。虽说几乎没有伤口,可梁翊却觉得剧痛难忍,他支撑不住,左腿一弯,跪在了地上。
“你千万别小看这噬骨针,它可以毒害你的血液和骨髓,让你的内脏全都浸毒,骨头全被腐蚀,最后毒血包围心脏,犹如万箭穿心,你便会呕血而亡。“张德全得意地笑笑,继续道:“此毒无药可解,毒发的过程会很长,发作之时,犹如万千毒虫撕咬你的骨头,狂饮你的血液,你会明白,什么叫做生不如死。”
梁翊不理会他的威胁,他强迫自己镇定下来,默念“以柔神功”的口诀,激发内力保护自己。此刻,他只想排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