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心常恒。
……
本以为梁翊只会听淫词艳赋,没想到他的品味还挺清雅,据说他还写得一手好字,张德全不免有些刮目相看。他皮笑肉不笑地说:“没想到梁公子还精通音律,真是风雅之人呐。”
梁翊谦虚地笑笑,说道:“只是爱好而已,张大人过奖了。”
张德全眼珠子一骨碌,突然想起了梁翊的父亲,之前那个意气风发的梁若水,如今只在富川管着一个小小的军器局,以他那个心高气傲的品格,肯定郁闷难平吧?想到这里,张德全呵呵一笑,问道:“梁公子,没记错的话,令尊似乎也是位风雅之士吧?”
梁翊有点意外地点点头:“张大人如何得知?”
张德全笑笑说:“没什么,只是想起以前跟令尊同朝为官,一时有些感慨罢了。令尊最近过得可还好?”
“身居乡野,波澜不惊,十分清净。”梁翊微笑道。
“是吗?那本官还真是羡慕呢。”张德全继续假笑着敷衍。
“张大人一直身居要职,且官运亨通,扶摇直上,为国事尽心尽力,这才让人羡慕呢。”梁翊目光十分真挚,一点儿都看不出他怒火中烧,也看不出他一直在盘算,到底是先打爆张德全的头呢,还是先踹断他的四肢。
“梁公子过奖了。”张德全被梁翊笑得心里发毛,他继续试探着问:“还记得你父亲当年一腔热血,为大虞的边防呕心沥血,只可惜啊,提出了一堆不合时宜的建议,最后竟然跟金穹串通一气,鼓动先皇御驾亲征,最后害得全家身陷囹圄。梁公子身为梁家之子,难道没有像令尊那样的雄心壮志吗?”
“没有。”梁翊回答得干脆利落:“直指司大牢太可怕了,现在看到您,我还觉得不寒而栗。我宁愿被骂没出息,也不想考功名了。就算运气好考上了,就我这个散漫的性子,十有八九还要被抓进去。”
张德全眼睛一转,这才想起来,梁家被关进大牢时,他刚当上直指司的绣衣正使。不过那时他的目标是金家,整垮金家,才能对得起蔡赟对自己的赏识。至于梁若水,他不过是在朝堂上跟蔡丞相争辩了几句,蔡赟咽不下这口气,便发誓要给他点颜色看看。于是关了梁家人几天,便把他们放出来了。所以张德全并没在意梁家,也根本没想置梁家于死地。没想到,梁翊还对这段往事耿耿于怀。
张德全有些不自在地说:“本官都不记得这件事了,梁公子怕是还记恨着本官呢。难怪,你自从见到本官,就没个好脸色。”
梁翊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