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四溢。
“师父。”
胖道士再也压制不住悲伤心情。扑到床边,嚎啕大哭。
“老前辈……”
颜吞墨叫了一声,嗓子便哽咽住了,眼圈瞬间通红,泪水含在眼眶里。
玉真子对徒弟和颜吞墨视而不见,只是目光灿灿的盯着秦朗。
“小友,老道终于等到你来了。”玉真子竟露出笑容,强撑着要起身。
“师父,您别起来,快躺下。”胖道士哭着喊道。
玉真子摇摇头,笑道:“秦小友来了,我的心愿已了,躺与不躺都无所谓了。”
他固执的起床,胖道士和颜吞墨都拦不住。
而秦朗偏偏也没有阻拦的意思,任由老道撑着衰体下了床。
玉真子颤颤巍巍的走到秦朗身前,惭愧道:“秦小友,老道将死没有什么大不了,本不该劳你来一趟。但老道有一件事牵挂在心,实在放不下,所以才特意嘱咐徒弟将你请来,希望不要介意。”
秦朗摆摆手,“你我称得上忘年交,更屡次有助于我,你有事我怎么可能不来。”
说着,秦朗话锋一转,“不过道长说自己将死,恐怕言之过早,以道长的修为和养生之道,应该生机旺盛,寿命阔绰才对,突然变成这样,一定有原因的?”
“这就是我的命数,不提也罢。”玉真子摇摇头,似是已将生死看淡。
“徒儿,你和颜道友先出去一下,我和秦小友有些事要谈谈。”玉真子突然转头对胖道士吩咐道,又对颜吞墨抱歉的点点头。
胖道士领着颜吞墨出了房间。
玉真子这才叹了口气道:“我请小友来一趟,是为了天下苍生。”
秦朗眉头一皱,为了天下苍生?这调子起的也太高了。
“小友应该还记得,你我初次见面时的情景?”玉真子问道。
“当然记得,你我是因为那棵古树而结识。”秦朗道。
“不错,当时我用后天算术推演那棵古树,模模糊糊预感到将有一场灾难降临人间,而推演中还有小友你的名字,说明你是应劫之人。”玉真子道。
秦朗点点头,是有这么回事。
但这事儿他根本没放在心上,因为从一开始他就不相信这老道的灾难论。
至于什么应劫之人,更让他觉得荒谬。
“我知道小友不信这一说,其实连我自己也不确定,就像小友曾说的,未来充满变数,一切顺其自然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