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支五万人的大军迈着整齐的步伐开出了虞城,官兵们火红的衣甲如同滚滚的血浪,朝着城外涌去。
骑马走在这支大军最前方的,正是身穿金色衣甲的刘辩。
初升的朝阳照射在刘辩的衣甲上,金色的铠甲折射着耀眼的光芒,使得他浑身都透着一股充满贵气的尊荣。
距离决定出兵已过了五天,刘辩得到了确实的消息。东郡太守乔瑁果真已被兖州刺史刘岱杀死,兖州一带已是乱作一团。
董卓撤离洛阳,临走时命令西凉军在城内放了一把火,当初喧嚣繁华的都城,几夜之间便被大火吞噬为一片遍地焦土的废墟。城内财货,也在西凉军撤离时被趁机抢掠一空。
诸侯联军进了洛阳,夺下的不过是毫无价值的废土。原本就相互存有猜疑的各路诸侯,在刘岱率军冲入乔瑁阵营之后,相互间的矛盾也越来越激化,最终导致分道扬镳、各自散去。
对诸侯联军本已不抱希望的刘辩,在得到这些消息之后,不过是撇嘴笑了笑,并未太放在心上。
离开虞城,刘辩率领五万大军径直北上,不过他的目的地并非安邑,而是与安邑只有十数里之遥的盐监。
刘辩领着大军离开虞城,两名守城裨将并肩站在城头上,望着渐渐远去的大军,其中一名裨将对另一人说道:“殿下此番北征,想来不日定能拿下整个河东!”
“殿下乃是天君下凡,区区河东,何足挂齿?”另一名裨将撇嘴笑了笑,对他身旁的裨将说道:“老兄眼下应当整饬本部兵马,加紧训练,想来不用多久,便会得到镇守城池的命令!”
“这是必然!”遥望着在朝阳映照下已然背影朦胧的大军,另一名裨将脸上现出一抹失落的说道:“主力攻城略地,我等镇守城池,真不知何时我等才有上阵杀敌的机会!”
站在他身旁的裨将听了这番话,轻叹了一声说道:“殿下说过,攻城容易守城难,你我二人还是安心各司其职!”
与此同时,虞城以北数十里开外的安邑。河东郡守王邑端坐在官府议事厅中,在他下首,分列两旁坐着大小十数名河东武官员。
“众位想来已是听说,弘农王攻破白波军,占据大阳、下阳和虞城三地,如今又率军直扑盐监!”跪坐在主位上,王邑环视了一圈屋内的官员,对他们说道:“盐监乃是产盐要地,河东一带向来以盐运为主,若是失去盐监,我等定然无法向朝廷交代!各位以为,该当如何才能保得盐监无虞?”
“安邑官军止有五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