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辩撇了撇嘴,抬头看着周仓,对他说道:“董卓老贼眼下还顾不上我等,虎牢关外的诸侯联军还在虎视眈眈,黄河以北的白波军也想趁机分一杯羹,老贼如今是腹背受敌,他还不敢轻易分兵渡河追击我军!逼着我军退过黄河,顺利迁都,对他来说才是紧要!”
“末将这便去安置眼线,调查贼人探子。”听了刘辩的分析,周仓心内已是明了了许多,他双手抱拳,躬身对刘辩说道:“末将暂且告退!”
刘辩没再说话,只是默默的点了下头。
等到周仓退出房间,已然走的远了,刘辩一把抓起桌案上摆放着的烛台,朝着房门猛的砸了过去。
在他甩出烛台的那刻,一团热蜡滴在他的手背上,可他却好似根本没有感觉到手背被热蜡烫伤似得,仍是满脸愤怒,脸颊的肌肉都因愤怒而微微颤抖着。
烛台砸上房门,发出“啪”的一声脆响,蜡烛也磕在了坚硬的门板上,摔成了好几段。
守在门外的几名亲兵听到屋内的动静,其中一人想要拉开房门进屋看看,另一名亲兵连忙扯住他的衣袖,朝他摇了摇头。
门口的几名亲兵最迟的也是在虎牢关投效的刘辩,一直以来,他们心目中的刘辩都是冷静、睿智,极少动肝火的。
可今天,刘辩却在屋内摔起了东西,可见此刻的他,心内是多么的烦躁。这个时候进屋,除了招来一通骂,恐怕再没有其他好处。
摔出了烛台,刘辩眉头紧紧的拧着,眼睛眨也不眨的看着平铺在面前的那张白纸。
白纸上只写了一行字,要他即刻撤回南渡黄河的军队,否则三天后,他将收到陶浣娘的人头。
他只有三天时间,若是三天内,还找不到陶浣娘,他毫不怀疑对方会真的杀死陶浣娘,将人头给他送来。
东来酒肆暴露的太过容易,刚得到兵士反馈已查到酒肆与探子有关的消息时,刘辩还在为找到了贼人的落脚点而沾沾自喜。
可当他发现陶浣娘被人悄无声息的从官府内劫走,才明白过来,他这次要对付的,并不是一群简单的探马,而是一队训练有素、配合严谨的高手。
原本他打算尽早查抄东来酒肆,可陶浣娘的失踪,却让他不得不投鼠忌器。
整整一夜过去,刘辩始终坐在草席上,一整晚他都没睡,脑子里不断的闪出各种画面,寻思着陶浣娘会被藏在哪里。
大阳城并不算大,可要悄无声息的在城里寻找一个被藏匿起来的人,却并不是一件简单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