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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已经厌倦了等待。
“你觉得，这么等下去……有什么意义？”王振望着蔚蓝的天空，神情平静地说道，“我们不可能一直这么走下去，不管你要怎么结束这一切，你总要做出选择。”
闻言，林佳丽缓缓睁开双眼，握着冰晶长矛的手微微用力。
王振可以感受到林佳丽的犹豫，但那些都不是重点：“那只凤凰说出来的话，我不知道可信度到底有多高，也许它有办法让你确认某些事情，比如你即将要做的那个选择，可是那些对我来说都不重要，因为决定权在你的手中，我不会去干涉你。”
林佳丽转过头，看着躺在担架上的王振，目光有些复杂。
王振道：“我只是想知道，如果你真的是奈德丽，那么你要怎么结束这一切？”
是啊，怎么才能结束这一切？
无论林佳丽与奈德丽是什么关系，王振都不相信艾尼维亚的话，他不认为有人可以结束这该死的末世，当然他也不会相信，如此聪明的林佳丽会相信如此荒谬的话。
所以，他要知道原因。
“你真的想知道？”
“恩。”
“如果它说，杀了你就会结束这一切，你会相信吗？”
林佳丽的回答，有些出乎了王振的意料，他猜到这件事与他的生死有关，但他却怎么都想不通，为何杀了他就会结束这一切？
这是什么道理？
“那你为什么不动手？”王振觉得胸口有些闷，却不知该如何发泄。
林佳丽有些疲惫地望向来时的方向，无论是牛家寨还是沈城，都已经消失在了遥远的天边，她知道有些事一旦发生，便再也无法改变，所以这就是她的回答：“我会把命还给你，这是我欠你的。”
话音落下，两个人都没有再说话，空旷的世界再次变得安静下来。
连续的劳累，让林佳丽很难时刻保持清醒，一旦坐下去就再也不愿起来，似乎只是过了片刻时间，她那美丽的双眼便再也无法睁开，随着林间的微风轻拂而过，她那轻盈的身体微微偏向一边，手中紧握的冰晶长矛掉落身旁。
感受着林佳丽渐趋平稳的呼吸，王振也失去了继续问下去的**，不管艾尼维亚曾说过什么，只要他知道了林佳丽的选择，这就已经够了。
对现在的王振来说，这似乎比什么重要。
……
在接下来的日子里，王振没有再提过这个话题，他在等待时机，等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