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如同天使一样,沉沉的在摇篮里呼吸安睡。
傅斯年隔着遥远的距离,就这样看着她,静静的看着。
脑海里千回百转都是她的影子。
最痛苦的想念莫过于,现在你就在我的眼前,可我却要靠在脑海里回忆我们的从前。
傅斯年慢慢的,一步一步的靠近了过去。
顺路关掉了床前面的灯,只留下了床旁边的一盏灯。
他不敢坐下来看着她,坐下来的时候这个动作太亲昵了,而他现在要保持的就是距离。
所以傅斯年只敢站在病床旁边,就这么安静的,一言不发的看着苏晴空,就连想说的呢喃的话,都不敢说出来,只能在心底里暗自的想着。
晴空啊,晴空。
‘你来之后,我的世界里就都是晴空万里了,可你带来的天晴却终究是要有变换的一天,只有感受过最温暖的阳光的人,才会体会到更刻骨的寒冷,温暖的阳光是你给的,更刻骨的寒冷也是你带来的。’
病房里,安静到连苏晴空呼吸的声音都听得一清二楚的。
自始至终,傅斯年都没有说一句话,他全程就是这样看着苏晴空安睡的侧脸,看着吊瓶里的液体缓缓的输入进她的筋脉。
不知道过了多久,傅斯年从病房里出来了。
医生等候在外面,随时准备听候傅斯年的吩咐,“傅先生,有什么需要嘱咐的吗?”
傅斯年摇了摇头,“没什么特别的,你们只需要知道,苏女士是整个医院里最重要的人就行了。”
他说完之后,就看见了从电梯里折返回来的夏禹,这个时候的夏禹不是应该跟在茉莉的旁边吗?
两人默契的往傅斯年位于顶层的私人专用房间里走过去。
这里当初建造的时候就秉承着跟五星级酒店的总统套房一样的理念去做的。
为了方便傅斯年生病的时候有个完美的住院体验而建造的,事实是傅斯年很少生病,也很少过来这里,住在这里的时间更是少之又少。
所以这里大多数时候都是空着的,今天终于是有机会不空了。
茶桌上,傅斯年问道,“被赶走了吗?”
夏禹还是有些气愤的看着傅斯年,“你还说,不都是你搞的好事吗?莫名其妙的不知道搞的哪一出,本来茉莉是答应了我周末去看国画大师的个人画展的。”
吐槽出来了,夏禹心里的怨气算是少了一些了,不过依旧是有些生气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