近战武器。君子无故,剑不离身。剑术是君子防身技。注意实战效果,不可能太花哨。君子不重则不威,也不可能太轻佻。后来演变成阵战武器,同样不可能有大开大阖。穿蹦跳跃的动作。
无忌觉得,一丈红现在表演的剑舞,才是真正的剑舞,才是颇具古风的剑舞。
他看得很认真。眼睛盯着一丈红,须臾不离。
相比之下,其他人看得有点云里雾里。他们剑术造诣有限。根本领悟不了这些看似拘谨的剑招中蕴含的真正用意。他们目力也不足,甚至无法注意到一丈红的细微动作,更领悟不到其中的妙处。
在他们看来,一丈红现在的剑舞有点像祭礼,严谨有余,活泼不足。虽然严肃,却不够好看。看了一会,有人便觉得无聊,把注意力转移到别的地方去了。
如此一来,他们自然没有发现一丈红的剑舞中悄然发生的变化。
也许,整个场中,除了谢广隆这位天剑院的入室弟子之外,只有无忌一人注意到了。
一丈红的剑势慢慢由开始的拘谨变得端重,虽然还是没有什么花哨的动作,神情却从容了许多,就像是经过谨慎的试探后占据了上风,又像是迈过了初入门的那道坎,剑术渐精,剑道渐明,进入了一种挥洒自如的境界。
无忌的眼睛越来越亮,搁在椅子扶手上的手也不由自主的随着一丈红的剑势摆动起来。如果仔细看,会发现他的手指与一丈红的剑势似乎产生了一种奇妙的感应。
一丈红的剑式由凝重而轻灵。她再一次持剑翩翩起舞,却和开始糊弄无忌等人的剑舞大有区别。此时此刻,她的剑势虽然轻灵,神情却极为严肃,仿佛沉浸在一种忘我的境界中。
人便是剑,剑便是人,浑然一体,人剑两忘。
此时此刻,她就是持剑行天下,一剑定乾坤的剑神。
“这才是真正的剑舞。”无忌在心里赞了一声,困惑已久的迷惑突然烟消云散。他知道,他的看法虽然离经叛道,但他是对的。
春之花舞就是祭舞。跳春之花舞的时候,花弄月就是春神。只有化身为春神,她才能舞出春之花舞的神韵,才能吟唱出真正的七种春啼。
与此类似,舞剑的时候,只有赋予剑舞祭祀般的庄重,一丈红才能能人剑合一,阐发出真正的剑意。从这个角度来看,剑舞很可能也是祭舞,舞剑的人便是剑神。
那么,祭祀的礼仪为什么不能是一种祭舞,主持祭祀的人为什么不能就是神?
待一丈红身形圆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