微心安。
“你儿子?还给你。”他将小男孩送出去,对方也是伸手来抱。
然而,小男孩或许是在最危险的时候,看到的却是周秉然,他内心在这一刻已经把周秉然当作了避风港。面对父亲,他居然有些抗拒。
“贵儿,莫怕,坏人都被爸爸打跑了,来到爸爸这里来!”
光头几次三番,都没办法哄孩子到他怀里去,最后无奈,只好拿枪指着周秉然。
“抱着孩子跟我走!”
冰冷的枪口指着周秉然,他只好跟着走。
在这一刻,他忽然有一种无奈感觉。一个武者无论多么厉害,面对枪炮,也是无能为力的。
他们被押出,推进一辆面包车里。整个过程中,小男孩都紧紧依偎着他,把他当作最温暖的避风港。
周秉然被押走后不久,警车呜呜鸣笛驶来。当天在这座别墅,抬出了十余具尸体,其中包括一个孕妇、一个八岁的男孩。
最后整个案子被定性为跨国犯罪团伙火拼,这些也是周秉然后来才听说的。
车子一路颠簸,一个多小时后停下来,此时已经是晚上十点多了。
“下车!”他们粗鲁地拉开车门,让周秉然和小男孩下车。
男孩被强行抱走,走的时候哭得很惨。
而后,周秉然被推搡着,进入个客厅似的房间。
那个光头在沙发上坐着,正在被自己的私人医生治疗。他身上有刀伤、枪伤,一颗子弹还留在他的大腿上。
可是纵然这样,他也要先审问周秉然。
周秉然是个生面孔,居然潜入他青竹帮的地盘,还神不知鬼不觉救了小孩子的命。
那个光头用手摸着自己的头顶,对周秉然道:“兄弟,对不住!”
他的眼神浑浊中带着纠结,眼睛红红的。这是个典型的滇南汉子,皮肤粗糙黝黑,个头不算高,但是非常结实。身上的肌肉,盘曲隆起,就像一条条蟒蛇。
“哦。”周秉然答应一声。
光头非常吃惊,他可不是普通的混混、流氓。从十来岁就开始在这复杂的边境讨生活,十五六岁就加入了青竹帮。
多年来,杀人放火,贩毒,他可是什么都干过,身上自然少不了一种东西——杀气。
寻常人见了他,都会忍不住瑟瑟发抖。就连和他相濡以沫的老婆,都不敢如此直视他的眼睛。
可是这个年轻人,居然有胆直视他。不但直视,眼神中甚至还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