导。
想到去世的师父,周秉然便做了个决定:“你愿不愿意跟我学武?”
“真的吗?”小伙子眼睛一亮,抬头看着周秉然,“您愿意教我?”
“我其实也是半桶水,要是师父在就好了。可惜我师父他……你跟我学,我能帮你多少就帮你多少。这儿的工你也别打了,我刚好要开武馆,你到我武馆里来打杂吧,不多,供你吃喝,包你学杂费。前提是,你文化课绝对不能拉下。”
其实对于周秉然,这已经是极限了。
“太好了!”小伙子握紧拳头,兴奋不已,虽然见不到闲钱,可是至少不用母亲操心他读书的事了。
“那就这样,你过几天来找我吧,地址是……”周秉然报上地址,又给了他两百块,让他去医院把伤看一下,便离开了。
时间过的很快,转眼间夏日结束,初秋来临。
一大早,秋雨淅沥沥,顺着滴雨檐溜到院子里,青石板地面被冲得黝青发亮。
周秉然穿着雨披,冒雨在院子里蹚水。他可不是在玩,而是在领悟举重若轻。
一脚踩下去,积水溅起,他便感觉十分失落。
八极拳讲究重击、重踩,太极拳将就若重若轻。轻与重,多么简单的两个方块字,真正应用到武学上,简直是太难了。
啪!
周秉然又一脚踩上去,水花四溅,不过这一次他力度控制的刚刚好,溅起的高度,是先前的三分之一。
吴桂强站在窗前,一边抽烟,一边看着年轻的宗主练武。他忍不住长长叹口气,仿佛看到师兄年轻时的样子。
“难怪师兄会选择他做继承人,真是有模有样。”他心里想,“可是要把武馆手续受阻的事告诉他吗?”
原来,武馆并不是随便能开的。以前八极武馆关张,牌照也被注销。这段时间,房子收回,装修完毕。可以说万事俱备只欠东风,偏偏这个东风却出了问题。
昨天是礼拜四,一大早吴桂强就去冀州市体育局办手续。原本在窗口都打听得好好的,需要什么程序、手续都问清楚了,他也都准备好了。结果再去的时候,却吃了个闭门羹。
对方以各种理由,拒绝给他们发牌照。
没有牌照,武馆就不能光明正大的开门授徒,那还赚个屁的钱,办个屁的武馆啊!
吴桂强是个老油子,社会上混久了,瞬间就明白是怎么回事。他记得,自己在去办证的时候,无意中遇到了金庆来的大弟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