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家,收拾一下吧,跟老家联络一下,汇报这里的情况。”
收拾什么?
大家都能明白周秉然所谓的收拾是什么意思。
说完后,周秉然转身往旁边的林子里面走了过去,找了个比较平坦的地方,然后依靠着树干坐了下来。双手放在膝盖上,仰着头,透过头顶的树木枝叶,望着那片有限的天空。
他真的一点也高兴不起来。
回去以后,该怎么告诉将臣他们那些队员的家人?
说自己把他们带出来了,但是却没能带回去?
周秉然愣愣地发呆。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陈一鸣悄悄找了过来,看见他一个人坐在这里,便也跟着坐了下来。陈一鸣从自己的口袋里面掏出了一包香烟,给周秉然甩了一根,然后点上后,把打火机也丢给了周秉然。
“抽一根吧,这玩意儿虽然伤身,但这种烦心的时候,抽上一口还是有用的。”
常年带队外出执行任务的陈一鸣,哪能不知道周秉然现在的情况。
所以他什么也没说,只是丢给了他一根香烟和一个打火机。周秉然很少,几乎不抽烟。不过这时候还是下意识就拿了起来,点上了。
一口青烟入喉,半生愁苦下肚。
尼古丁的苦涩味道,不断刺激着周秉然的呼吸道,禁不住轻轻咳嗽了几声。
“知道为什么人们在烦躁郁闷的时候喜欢抽烟吗?”陈一鸣没头没脑,自顾自的说道:“因为当你抽烟的时候,你会下意识地做深呼吸,就像这样。”
“哧……呼……”
“长长地吸一口,当那抹愁闷深沉心底的时候,在幽幽吐出。这个过程中,你会忘掉一切头疼和烦恼,心情自然而然就平静下来了。”
周秉然没有说话,只是跟着大吸了一口,然后华丽丽地被呛到了,不断咳嗽。
惹得陈一鸣不停的发笑。
就这样,两人静坐着,陈一鸣说着些无厘头的话,周秉然就安静地听着,一支烟快抽完的时候,陈一鸣才忽然问道:“听说过,‘只解沙场为国死,何须马革裹尸还’吗?”
周秉然眼神微动,还是没说话。
陈一鸣最后吸了一口,然后将烟头在泥土上用力摁了摁,确认熄灭以后,在从鼻子里面喷吐着薄雾,拍着周秉然的肩膀站起来,重新戴上了自己的头盔,说道:
“相信我,他们不会怪你的,零组虽然不是正规编列部队,却也算是军人,军人的宿命,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