缓侵下。
他的动作徐缓有力,那具似迎合又似畏缩的娇小躯体便在忐忐忑忑里若惊若喜地彻底容纳了他。
唐天霄眉目俱柔,低低道:“其实……朕也喜欢你,很喜欢。”
可浅媚便仰起脸,送上自己的唇,与他深深相缠,彼此炙热的气息交融着,如一簇簇的火苗,在春日里醺暖的空气里越簇越大,渐渐燎遍周身肌肤,连骨血都被那种热烈染遍,每一寸肌肤都在燃烧,每一滴血液都在沸腾。
“我喜欢天霄,唐天霄。”
可浅媚呢喃着,小儿女般的撒娇里有压抑的痛楚。
但她却还是尽力地迎合着他,让他一次又一次地,深入到她生命的深处……
该隐藏的,不该隐藏的,一切都赠予他,由他赏玩也好,爱抚也好,怜惜也好。——只要她也喜欢着,便不算亵渎。只要他也喜欢着,便不算牺牲。
唐天霄低低呻吟,仿佛有比火焰更炽热的什么东西流窜于体内,让他喘不过气,却越发得情难自禁。
越来越激烈的交缠中,可浅媚只觉那细细碎碎不断迸溅出的小小愉悦渐渐麻木了摩擦间的疼痛,渐渐汇聚成浪涛滚滚,一阵阵地吞吐着,翻涌着,铺天盖地……
忽而一阵更迅猛的力道袭过,伴着无法忍受的强烈刺激,像是生生地洞穿了她的灵魂,让她一下子滚入失重的漩涡中,失控地叫出声来,眼前昏黑一片。
天地颠倒般的纯然黑暗中,若有富贵花开,如火如荼,一路向无垠的远方蔓延;又若有火树银花,灿如云霞,绽放于千年黑土,割破了万里苍穹。
生命里所有曾经萌动的,不曾萌动的,都在刹那间璀璨明亮,光芒万丈。
好久,好久,可浅媚才觉得自己踩到实地般,慢慢地恢复了知觉。
疼痛,疲倦,和着身体颤悸的余韵,都似在提醒着她刚才的疯狂与美好。
唐天霄依然将她拥在怀里,含笑的凤眸明净闪亮,似被阳光初融开的一池春水,潋滟温柔。
“怎么了?”
他吻着她湿润润的眼睫,修长的手指一改握剑时的刚硬有力,柔柔地抚过她的肩颈,一路往下,分分寸寸地,细细地爱抚。竟似无法释手。
“我不喜欢……”可浅媚扁着嘴说,眼睫更湿了。
忽而一霎,已有泪珠滴落,正在唐天霄唇边。
透明的泪珠,温热微咸,仿佛也蕴含着她身上似曾相识的熟悉芳香。
唐天霄皱起眉,小心地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