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的榕树下,武空和梁山伯对饮,远处,有不少青年、姑娘不时向他们偷窥,指指点点,所有人的眼中都有恐惧。
今早起床,他们发现了眼瞎的马文才,不禁心惊胆颤,众人将此事归在武空身上,是以,原本就对武空产生惧意的众人,此刻更加恐惧。
往常经常打压梁山伯的那些人,也都收敛,不敢再冒犯。
“多谢了。”
梁山伯向武空举起酒壶,闻言,武空微微一愣,旋即失笑,同样举起酒壶,一饮而尽。
喝得痛快,武空瞄了旁边数度欲言又止的第二梦,觉得颇为有趣,想当初,第二梦就像是个木头,对任何事都不敢兴趣,哪怕心中喜欢金蝉子,也不懂得表达,今生的第二梦,很不一样。
“想问什么就问吧,别憋坏了。”
武空笑着看向祝英台,闻言,祝英台贝齿咬着朱唇,在梁山伯也好奇的目光下,她艰难地、缓缓的开口。
“悟空,金蝉子他……怎么样了?”
祝英台难以启齿,转世以来,她一直对金蝉子念念不忘,同时他也知道不应该喜欢别的男人,譬如梁山伯,但不知为何,和梁山伯在一起的时候,梁山伯身上好像有着磁石,莫名地吸引着她,让她情不自禁想要靠近。
钟意现在身边的人,又对上一世的情人念念不忘,此事让祝英台很惭愧,她能说出来,委实鼓起了巨大的勇气。
果不其然,梁山伯听到这个话,顿时脸就绿了,感觉头顶生长出了一大片青青草原,他冷哼一声,闷头喝酒,不再说话,但在心里却将金蝉子的全家问候了一遍。
看着梁山伯喝酒生着闷气,再看向紧张、忐忑、羞愧的祝英台,武空只觉得宿命这种东西,真的很会捉弄人,明明心系彼此,明明在一起,却互相不认得对方,不觉得对方就是自己要找的那个人,若是因此错过,岂不后悔莫及……
“第二梦,你之前和我说过,在遇到他之前,你沉睡的灵魂并未苏醒,你是遇到他后,才慢慢苏醒的,你不觉得这件事太巧合了?”
武空笑看向祝英台,指着梁山伯,缓缓开口,闻言,祝英台娇躯一震,此事她从未深思过,但如今细细想来,确实有些诡异。
被武空似笑非笑的看着,被祝英台灼热的目光盯着,梁山伯只觉得心里酸酸的:“你们都看着我干嘛,原来你们很早以前就认识,我是个多余的,还有什么狗屁金蝉子,英台你是不是很牵挂那个混蛋,你去找他吧,没关系,我不介意的,我祝你们幸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