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这幅样子?言曦静静的听着医生滔滔不绝的话,在他说完后眨了眨眼睛,费力的讲:“你是个好医生。”他没有因为自己身份、处境而区别对待,在他眼里自己只是个病人,而他是个医生。
尼泊尔耸肩。
“他们也这么说我,不过德宁一直看我不顺眼。”他转身拿了桌上的棉签,坐到床边细心的将她手指甲里的泥土与血擦干净,又把翻过来的指甲拔掉。
“会有点疼,你忍忍。”言曦看他用镊子夹住断了一半的指甲,点了点头。
尼泊尔准备拔,最后他看女孩直勾勾的盯着,起身去拿了麻醉药,把它擦在她的手指周围才动手拔。
言曦现在感观迟钝,尼泊尔即使不涂麻药顶多也就是感到一点疼,也能够承受,但他的这个举动让她很感动。
她感受到一个陌生人对她的不忍,她开始对这个糟糕的国家有所改观。
不过即使如此,她在尼泊尔细心的处理自己十指,把受伤的地方上药缠上纱布,她突然想起了初入基地,长官带自己去那栋比较新的大楼,看那些大兵清理郭威军医等人遗体的事。
嗯,还是不要想了,她现在还活着。尼泊尔将她身上的伤口都处理好,便起身收拾桌上那一盆盆带血的纱布和药物,同时对身后的女孩讲:“你现在情况还非常危险,我会向伊日说明情况,让你去大医院做个全面检查,尤其是那断掉的肋骨要接起来,不然要是不小心戳进内脏会有生命危险。”言曦动了动唇,干涩艰难的吐出两个字:“谢谢。”
“不客气,我只是在做我应该做的事。”尼泊尔收拾好转身看她。
“你也是在做你应该做的事,祝你好运女孩。”言曦点了点头,在他要走的时候叫住他。
“尼泊尔,能给我一点食物吗?”尼泊尔惊奇。
“你知道我的名字?”
“刚才那个气得跳脚的男人这么叫你的。”
“好吧,你真是个聪明的孩子。”尼泊尔放下药箱,给她倒了水。
“不过你这个时候吃东西,显然是个错误的决定。”尼泊尔坐她身边,用棉签给她润唇,在她适应吞咽后才让她小口的喝水。
“现在你最多只能喝些水,食物暂时别想了,我也无法肯定你吃进去的东西能不能顺利到达胃里,还是等去医院做了检查再说吧。”言曦很饥饿,但他的话无可反驳,好在水能缓解一些她的不适。
“尼泊尔,你这样帮我,会不会有麻烦?”尼泊尔不在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