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秦晋桓手上竟然拿着她藏在枕头底下的解剖刀,穆语顿时大惊,忽地起身,劈手夺过解剖刀。
“爷爷很精明,今晚的事我是不得已而为之,放心,没有下次。”秦晋桓向来不习惯向人道歉或低头,难得他说话这么轻柔,说实话,连他自己也觉得有些诧异。
我只是想哄这丫头配合我演戏骗爷爷而已。他在心里这么对自己说。
穆语其实知道他这么做的原因,此时又感觉到了他话意中的歉意,对他也不那么抵触了,不过还是有些忿忿:“你为什么不告诉我玻璃墙上有机关?”
“我说过可以关灯。”
“但你是让我二选一。”
“两种办法确实都可行,只是你选了比较笨的一种而已。”
面对他的狡辩,穆语表示无语。
“爷爷的人下午去找过你父母。”
“什么?!”穆语再顾不上与他生气,急声问道,“他没对我爸妈怎么样吧?”
“暂时没有,他只是想通过他们证实我俩的关系。不过爷爷最厌恶别人欺骗他,如果被他查出什么,他一定不会给好果子吃。”
听出他话语中的威胁,穆语觉得委屈极了。
她定是上辈子欠了这爷孙俩的。
秦晋桓的声音又放柔了些:“你也不用太担心,只要乖乖听我的,我一定不会让爷爷为难他们半分。”
穆语气恼地挥动解剖刀道:“你又是戏弄我,又是欺负我,我要是还乖乖听话,不等于坐以待毙?”
“别说得这么严重嘛,大家都是成年人,偶尔开个玩笑……”见穆语沉了脸,秦晋桓随即转言,“你要是不喜欢开玩笑,那以后不开就是啰。不过刀真的不是用来对付自家人的,对外才是。”
穆语惊诧:“你想让我拿刀对付你爷爷?!”
“当然不是。”
“董宛卿?”见他点头,穆语满目惊恐,“你不会想让我杀她吧?!”
秦晋桓扔过去一个不屑眼神:“你敢杀人吗?”
“解剖尸体我敢,杀人我可不敢。”
“那还说什么杀人的话?她今天敢对我老婆那么无礼,我必须给足她教训。”
听到老婆二字,穆语霎时红了脸,轻啐道:“又没外人,干嘛叫得这么亲热?”
其实那句“帮我老婆出口气”让她听着心里挺舒服的,不过她没说出来。
“叫习惯了才能成自然,才不至于被人看出破绽。你也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