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着，汤问又把他五指断裂的手掌握起来揉了揉，搓面条似的，来回“揉”动，疼得他眼泪鼻涕一起流，哦，抱歉，他鼻子坏了。
“我啊，就是心软，不会记仇！”汤问和声细语的说道，要不是王霸道鲜血淋漓的倒在地上，多半真有人会信他。
“这样吧，我给你两个选择，一呢，是跪下来磕头认错，我只废你修为，饶你狗命；二啊，就是你跪下来磕头认错，我只要你狗命，留你修为。你看，我是不是很仁慈啊？赶紧选一个吧！”汤问像个和善的大人，一边轻声说道，一边温柔的抚摸王霸道的脑袋。
王霸道听到这话眼睛都直了，连忙摇头，剧烈摇晃，像个拨浪鼓似的。
汤问又叹了口气，像是觉得小孩子太不懂事，缓缓起身走到另一边跟他说话。
喀喀喀骨裂之声接连响起，这回汤问直接踩着他另一只手掌，蹲了下来，和善的劝说道：“要不，你再考虑考虑？”
王霸道连连点头，眼睛一直盯着汤问脚底下的手掌，痛苦哀求。
“哦，抱歉，又踩到了，你也真是的，自己的手怎么能随地乱丢呢？”汤问无奈的说道，“你现在不方便说话嘛，这样吧，你要是选择第一个就抽自己左脸。额，抱歉，差点忘了你抽不了，那就再换一个。你要是选择第一个就脑袋往左边地上撞，记得声音要响亮，我耳朵不好，不响亮的听不清楚；要是选择第二个……哎哎哎，我话还没说完了，你怎么就先撞上了？不行，再来，再来一次，记得声音要响亮。对，就是这样，砰的一声，对，好听，再来一次。”
王霸道撞得头破血流，眼泪和血液一起吧嗒吧嗒的滴落，心中百般委屈，万般苦楚，只想早点完事，逃回宗门。
“嗯，撞得不错，现在我可以接着往下说了，那个要是你选择……哎，你怎么昏过去了，死没死啊，还能喘气不？”汤问摸了下王霸道的鼻息，确认还有气，抱怨道，“这不还没死嘛，好好的活人不做，装什么死人！”
四周的路人一阵无语，以为横行霸道的青云宗弟子够凶残的了，没想到汤问比他凶残十倍，看向这个曾经被他们嘲笑鄙视的“废物”的眼神迥然不同，尊敬中多了几分畏惧，是弱者面前强者时的畏惧，别说嘴上了，连心里都不敢有所不敬。
汤问冷冷看了一眼那群路人，王霸道残杀平民时没人出手，如今他强势踩踏，替死者报仇，却没有一个人叫好，反而是生怕惹事上身，纷纷走远了几步。
弱者与强者之间，最大的差距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