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顿时吓得三魂七魄夺窍而出,匆忙下令把卫队推上去阻拦敌军。
他的骑兵卫队仅有百余人,不过从身手到装备,都是和硕特的好手,几乎无可挑剔。
这百余骑与和硕特部其他身披皮甲的骑兵不同,个个身披锁甲和贸易来的四镜甲,坐骑也披锁甲当胸与野兽皮毛,同时装备长矛、佩刀、短斧、弓箭和火枪,优待恩养,是多尔济台吉的心头肉。
卫队骑兵得到命令,快速完成集结,在一名达尔汉的率领下打马呼哨,迎六倍于己的汉军骑兵阵驰骋而去。
多尔济台吉咬紧牙关,下达这样的命令,他心里非常清楚,自己重金培养的卫队恐怕是回不来了。
他向卫队义无反顾的背影深深望了一眼,转头扯着嗓子对部众喊道:“结阵,结阵!”
南营乱糟糟的数千和硕特部众急忙向西南聚集,用骆驼和勒勒车扎出简易圆阵,调兵遣将以火枪和弓箭在外围据守。
直到阵形初现,多尔济台吉才终于能从数以千计的部众身边感到些许安全感,不过当他举目北望,短暂交锋的战场再次令他把心提到了嗓子眼。
卫队骑兵仅有百余骑,为了给数千部众赢得结阵时间,只能破缝展开两排横阵,迎着马科一字排开的六个锥阵,执行接近自杀的冲锋。
他们噙着引燃的火绳在相距百步时纵马驰射,以极快的速度扯弓放出三箭甚至两箭,两军就仅剩三五十步距离。
只有极少数人能抽出火枪贴近了怼出一铳,转瞬之间骑矛与火枪交错,枪响与嘶吼齐飞,在战场撞出一片人仰马翻。
马科的六个锥阵,穿透和硕特卫队骑兵的横阵后,仍去势不减地向前奔驰。
而在他们身后,几个侥幸没有落马的卫队骑兵放缓速度左顾右盼,劫后余生的他们面容呆滞,互相缓缓靠近。
不知是从哪里传来一声怒吼,几个被打落马下的汉军骑兵或张弓搭箭,或持矛冲锋,甚至有人抢了无主战马,双方再度爆发战斗。
马科无暇管顾身后落马的军士,在奔驰中高举长刀压住各部冲锋的步伐,将步调重新稳定在小步走。
面对百步外仓促集结的圆阵,他带队稍稍向东偏移一点,却不敢直接横穿过去,因为集结在东边的卫拉特大营同样烟尘滚滚,让这个缺口看上去很像一张大网。
他却不知道,车阵南边的黄胜宵看着他的背影攥紧拳头快急死了。
眼看着敌军结阵,炮兵显威的好时机到了,偏偏马科率领六个骑兵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