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电都能瞧见路面,偶尔有行色匆匆的几个人擦肩而过,这几日小镇上还弥漫在凶杀案的恐惧之中,乡下人喜欢,那场景老少爷们去瞧过的回去路上都是一脸猪肝色,谁心里瞅着不瘆得慌啊?
那是一块长满杂草的凹地,得翻过一个小山岗子,等于是在镇子的背面,周遭孤零零的竖着一个水塔,包大富说水塔的下方就是原先的墓地。站在那山岗上也瞧不出什么名堂,这种类似于乱葬岗的地方查文斌小时候都睡过,也就径直的走了下去。似乎老外的坟都不喜欢立坟包,他们讲究平整,不过还是明显可以块凹地的与众不同,这块地上没有什么树木,有得也都是杂乱的已经枯萎的茅草。
穿过这些茅草,偶尔还可以些露在土面的木料,扒拉开上面的泥土露出的都是黑色的大漆,不用说,这是棺材,当年掩埋的深度并不够,经过这些年的雨水冲刷,有不少已经开始逐渐暴露出来了。
胖子捂着鼻子道:“查爷,这鬼地方怎么弄的这么简陋,过去听说得麻风病死的都得用火烧,以免病毒传染。这玩意埋得这么浅,又是个凹陷,这棺材里泡泡水到时候还不都得流到山下给那些老百姓吃到肚子里去了啊。”
“那你听说最近这几年有谁得过麻风嘛?”
“这倒真没有。”在记忆里,老一辈人只说在五十年代的中国还曾经爆发过一次麻风病,也就是马安镇麻风村落达到最顶峰的时候,不过最近这二十年麻风这个病种几乎已经在中国绝迹了。
“都是一些可怜人,”查文斌抓了一把那干枯的茅草在手掌心里搓了一把,这个细节引起了胖子的好奇道:“你扯人家坟头上的草干嘛?不是说坟头草不能碰的嘛?”
查文斌道:“坟头草是不可以碰,碰了就等于是摸了死人的头发,乡下尤其是忌讳这个。可是头发太长了,是不是也得给剪一剪,这里的草太杂乱了,赶明儿找些工人来给好好休整休整,住着人家的屋子种着人家的田,却不管人家的身后事,换做是谁躺在里面心里都会有些不情愿。
你没安镇的人到了晚上几乎都不出门嘛?听闻这个地方闹鬼的事情也不是一出两出了,只不过这回才闹出了个灭门案,他们都是一些被抛弃的人,本来心中就有怨恨,我想那些《圣经》还是起到一些作用的,若不然他们当初也搬不进来。可惜啊,现在是连墓碑都被人给掀掉了,不出几年就得暴尸荒野,到那时候这个镇子怕就是要废了。”
逛了一圈,这个对当地人而言万分恐怖的坟场在他们眼里也不过如此,正要转身回头的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