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子墨这个人呢,的确是一纯纯的文弱书生,衣冠楚楚,仪表堂堂,但是性子比较执拗,自恃清高,属于武大口的那种死读书,读死书,敢于慷慨赴死,但实际上胸中除了那墨水之外,用没什么可以造福百姓的本事。
用一句话概括,就是典型的擅长纸上谈兵。
熟读四书五经,八股文,但其他方面就只能呵呵了。
他之前不顾同僚的劝阻,当众撞武大,此时武大把他单独留下来,如果他心里不直打鼓,那是假话。
谁都知晓武大官人之前凭借手里的十三鹰,便敢于在燕云境内翻手为云覆手为雨,如今武大麾下十几万大军,又即将自立为王,手握燕云生杀大权,无论柳子墨的性子如何刚正不阿,此时依旧是忐忑万分。
何况,武大从宋徽宗身上没学会别的,倒是学会如何制造恐怖气压了。
他在不紧不慢的与西门庆喝茶,不出声,也不正眼看柳子墨,就这般僵持着。
在这种微妙的氛围之下,柳子墨很快便受不了这种压抑了,冷汗直流。
不过,柳子墨的性子的确够硬,死活不愿低头认输,反而是梗着脖子,极为不屈的生硬道:
“武大将军,是杀是剐,悉听尊便,给个痛快的吧!”
武大与西门庆对视一眼,全都笑了。
“这柳大人不错,你觉得呢?”
西门庆颔首,“的确是个可造之才。”
柳子墨闻言懵了,半晌没缓过神来。
“好了,柳大人,快请坐吧,我单独留下你,并不是要砍你的头,而是有件极为重要的事情要你去做。”
柳子墨擦了一下额头的冷汗,正襟危坐,拱手施礼,“请大人吩咐。”
武大起身,略一沉吟,微笑着道:
“柳大人,想必你也听过,自我武大入主燕云之后,整个燕云境内所有的苛捐杂税都被飞出,并且永不加赋。这是我给燕云的承诺,那么我势必就会完成。只是,少了赋税,如何养兵?如何振兴燕云呢?很明显,必然是要大肆发展商业。”
“我之前对诸位大人过,接下来燕云境内,各大州府,必须尽快开始大规模兴建作坊,马上就会有大批银钱入驻燕云,我需要你辅佐西门大人,将这笔银钱的每一笔去处,都落实到位。这是一个苦差事,你可有把握做好?”
柳子墨彻底傻眼了,他虽然有些迂腐,但他不是白痴,能够大规模兴建作坊的银钱,数目必然是一个天文数字,庞大无比,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