毒?
这是恺撒脑子里第一个跳出的反应,兵不厌诈,之前这个女人所有的说辞和情绪变化都只是铺垫,直到发展到借火这个陷阱,吃准他这个意大利人骨子里戒不掉的绅士风度,从而用烟草燃烧的方式进行下毒。
“是不是感觉自己现在有心跳加速,耳鸣,伴随着胸腔部分撕裂感,全身皮肤肿胀的症状?”恺撒听见女人在床榻上说,“下次没有染上恶习的乖孩子在给人点烟的时候记得屏住呼吸,否则还会吃苦头的。”
她说,“你现在感受到的不是中毒反应,只是单纯的化学刺激性的龙血过载反应,如果你仔细感受你身上的这些症状,你会发现你的感官其实更加灵敏了,躯体力量也受到了一定比例的强化,包括大脑的思考也会相对平时更加集中和迅速....就像是进入了血统精炼的状态一样。”
被女人这么一提,恺撒还真的渐渐反应过来了,身上的这些不良症状似乎和他第一次实验暴血的时候感受到的负面效果大同小异,这让他冷静了许多,很快地就开始摆脱那刺激性的不适,重新夺回了感官的掌控。
他看见女人抽吸着那诡异的血红烟雾,望着那双似乎因为烟雾而红上了那么一些的灼热黄金瞳,他算是明白了,抽水烟对于这个女人来说应该算是戒烟时期嚼口香糖,再极端一点更可以是嘴里叼着的细木棍,往过去十几年前的日子里推,女人每天吞吐的都是眼下这些要人命的玩意儿。
“不习惯就退远点,一般混血种吸入过多也会出现不良反应,比如血统失控变成死侍什么的。”女人抽着烟袋咬着那些血色的烟蛇,漠然地扫了一眼早已经退开一段距离的恺撒。
“你以前到底是个什么东西?”恺撒几乎是下意识地对着那个血红烟雾中的女人问出了这个问题。
女人以前还能是什么东西,她是人,她是混血种,十几年前的时候她自然也是人,也是混血种,从来没有变过,唯一发生改变的只是“身份”。
“所以说你们这些年轻人真是有意思,胸怀大志,满腔抱负,肩上挑满了前人寄予的希望和祝福,想要去热烈的回报,但到头来举步维艰,看不清自己,也看不清前路。”女人手指轻轻点了点玉烟袋,袋底在拔步床的围栏上轻轻磕碰,“你知道我是‘牧月’,那么你自然也清楚冠以‘月’之名后,遗忘过往的旧名,往日之后便以‘月’之名讳寂照正统长夜,而我的名字自然就是...”
“正统的李牧月?”恺撒轻声说。
“曾经的,正统的李牧月。”她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