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无声低笑了一下,也不知是在笑秘党,还是在笑年轻人在政治立场上的桀骜和自我,又或者单纯是在笑那难以言喻的交错立场导致林年所处的复杂局面。
“修改‘月’系统并不困难。”林年五根手指轻轻拢住茶杯的杯壁转动它,轻声说,“正统也猜得没有错,我的确掌握着一种技术,在达成共识之前我不会告诉你们这种技术的任何内情,但我可以说的是,‘月’系统还有很大的上升空间,你们走的路是正确的,‘月’系统的确是一条可行的路,它被刻在了古老的青铜立柱上,我曾见过那些古老的文字,它们记载着相同的术法螺旋的登上看不见的穹顶,那意味着那条路的确通往进化之路的终极。”
“‘月’是有未来的。”林年看向李获月和司马栩栩两个人,下了定义,“你们走的路,没有错。”
风吹过院落,微冷,却没有带走些许午后烈阳的暖意,反之更加燥热,从心底里燎燃了泥潭上的枯叶。
林年的这一番话说完,汉白玉石桌上的司马宗族长许久没有接话,但谁也能感受到在无边的沉默中,那位佝偻腰身皮囊仿佛腐朽已久的老人体内燃起了火种,那是狂热和希望。
司马栩栩微微战栗,曾经太多大事在正统中完成演变了,自始至终,他的记忆中司马家的宗族长,那位高座藤椅上的老人对那世事的变迁都毫无波感,佝偻在那一隅藤椅中仿佛要就那么沉沉地睡去,这也导致他从出生开始的记忆里从来没有见过这幅场景。
在那死寂如水的老人黢黑的眼窝里,他竟然见到了有火在燃烧,期许,幻想,疯狂。
而在片刻后,老人微微垂首。
再抬起,一切的东西都重新淹没在了枯枝败叶覆盖的泥潭上不显风雨,死寂。
林年面色如水所对,所梦寐以求之物被证实可行,那种疯狂只表露了数秒就被压到了谷底下不为情绪烧身,这位司马宗族的老人走过太多路,见过太多死在终点前的例子了,就算林年应许了他的期望,他也不为之失控,反而数倍的沉着安定。
“好,很好。”很久后,老人开口略微沙哑地说,“既然小友如此义气,愿吐露真相,那么想必心中也做好了自己的打算吧?”
“打算是有的,但既然大家都清楚这是一场谈判,而谈判的原则是制衡,是相等利益的配平,心理期望,桌面身上的实际期望。”林年放缓自己的语速和语调,“我很高兴司马家的宗族长没有借着年龄和阅历的优势用谈判的经验来侮辱我,可能是你们大抵清楚我是一个小孩子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