电子邮件这种说法吗?”
“在你的印象里的中国应该还处在十几年前吧...而且印度现在也比十几年前的中国好不到哪儿去吧...”富山雅史接过信默默地在心里吐槽了一句,没有真正冒犯地说出来,开口说出的是另外的一席话。
“现在中国发展已经很快了...而且按我对中国人的理解,就算在他们之中这个年代选择信件来往也是很少见的事情。”富山雅史接过了信件,“还有别的什么包裹一起的吗?”
“没有了,就一封信。”印度小哥交付完信后又递出了张表格,“麻烦代签一下。”
富山雅史把信放到了桌边上,在顺手签完表哥后印度小哥就转身溜走了,他今天的工作还没结束,还有一大堆东西要送...卡塞尔学院里的小祖宗们都是财大气粗又闲不住的主儿,一大堆的海外邮购堆得收发室快爆掉了,为此风纪委员会还特地往校董会提出了限制学员网上邮购的提议,收发室做梦都想这项提议被上面通过,这样他们的活儿就能轻松太多了。
印度小哥离开了,富山雅史坐了一会儿后重新拿出了抽屉里的病历单翻看了起来,但看了几张后视线还是忍不住落到了一旁的那封信件上。
他放下了病历单伸手拿过那封信前后翻看了一下,黄色的信封背后没有任何涂写的痕迹,正面格式内所有的信息倒是填全了,从左上角的邮编到收信人地址、姓名,包括寄信人的信息等等一应俱全。
但有一点富山雅史觉得十分违和,那就是这些手写的字迹有些难看,像是鳖爬,可以从字迹里看出写信人大概是一个不修边幅的糙汉子。字迹里没有孩子的稚气,全是成年人为了掩盖字不像字自创的潦草风格,想以此显得字好看一些...但其实这种做法除了增添阅读者的障碍之外别无他处,算是一种对自己悲催书面的拙劣掩饰。
寄信人的名字是“周京哲”,这三个字倒是写得有模有样的,但还算不上是“书法”,只能说写太多遍后“草”出了风格。
具体的寄信地址是中国的一座滨海城市,如果富山雅史记得不错的话,那座城市应该是林弦的故乡,以前他在跟对方闲聊时提到过那座中国的二三线城市,林弦正是从那座城市里的一家孤儿院里出来的。
但对于“周京哲”这个名字富山雅史没有任何印象,林弦在平时的许多闲聊乃至心理咨询中也从来没有提过这个人的存在。看这个鳖爬似的字迹也不像是笔友,如果真是笔友的话富山雅史这个日本人都想好心劝一下对方练练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