卡尔旺的千亩葡萄园中,早已开辟出一块用来庆祝的地方。
边上,一串串凝霜葡萄挂在搭着的架子上,形成一道葡萄墙,喜欢的人可以自去摘取享用。
葡萄墙的旁边,一些塔吉克族的老人拍打着手鼓,吹着鹰笛,弹着库木里、巴朗孜阔木等乐器迎接着众人到来。
塔吉克族美女们簇拥着蔡鸿鸣等人在准备好的位置坐下,就跑去场中跳舞,展露傲人身段。乐声顿时更加欢快起来。和观看刁羊比赛的人群一起过来的阿米娜看了,也跑去唱歌。她那塔吉克民族特有的语言唱起来的歌是那么的美妙动人,歌声响起,场中的气氛更加浓烈起来,庆祝活动逐渐走向高.潮。
那群盛装打扮的塔吉克美女跳了一会儿,就跑去拉坐在蔡鸿鸣旁边看的师婉儿下去跳。
盛情难却,无奈之下,师婉儿只得下场。
到了场中,她俨然成了她们的领队,率领着众多塔吉克之花在场中翩翩起舞,那曼妙动人的身姿,让人看得目不转睛。
纤细的罗衣随风飘舞,缭绕的长袖左右摆动,轻步娉婷、抬腕低眉、素手轻摇,其舞姿或柔婉袅娜,或含蓄深沉,或明朗激昂,或细腻委婉,如仙鹤展翅,如柳枝拂水,真是飘然若仙。
这一幅场景,就宛如唐朝李群玉所写的一首诗:
南国有佳人,轻盈绿腰舞。
华筵九秋暮,飞袂拂云雨。
翩如兰苕翠,宛如游龙举。
越艳罢前溪,吴姬停自苕。
慢态不能穷,繁姿曲向终。
低回莲破浪,凌乱雪廪风。
堕珥时流盼,修裾欲朔空。
唯秋捉不住,飞去逐惊鸿。
不过这些并不是南国佳人,而是北地佳丽,少了南方女子的温柔婉约,多了几分北地女子的直爽与豪迈。
蔡鸿鸣坐在席上,听着那些塔吉克老人拨动库木里,听他们拉着艾介克,看他们把手鼓敲出花样般的点子,看场中的女子随着美妙的音乐欢快地起舞。心,不知怎的,竟然也一起跟着舒展开来,无拘无束。
瞬间,他好似忘了俗世间的喧嚣、欲望、困顿、烦恼,变得宁静,回归自然,回归真实,回归了天性的纯朴。
情不自禁的,他闭起了眼睛,倾听起这美好的一切。
他真的忘了这一切,忘了此刻场中的热闹,心中只有大漠星空下那连蛐蛐都没有的静。也不知过了多久,他忽然感觉头上一疼,好像有人在他脑门上狠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