村里人都习惯早起。
勤俭持家,是一代又一代人传下来的美德。
虽然没有看到谁家因为勤俭就变得有钱了,但尽管是这样,村里人依然保持着这样良好的作息。
鸡叫头遍,刘村长就一如既往的醒了。
昨天晚上和叶枫对饮,多喝了几杯,但一觉醒来,又是精神抖擞。
借着从窗口照进来的微薄晨曦,看到身边空空如也。
刘村长紧着下床,披起衣服,趿拉着鞋,心里还在郁闷,昨天晚上明明叶枫和自己一起睡了,他怎么突然不见啦。
推开门,看到小兰正在院子的压水井旁压水。
苏语晴端着脸盆在接水。
“叶枫不见啦!”刘村长说。
苏语晴抬头,笑道:“他说你打呼噜,还抱他,他睡不着,就跑到我们房里去了。”
小兰也跟着笑。
“什么?”刘村长一惊:“他一个男人,居然跑到你们的房里过夜!”
“爸,人家叶枫哥哥是个正经人,又是语晴姐姐的男朋友,就在我们房里的墙角蹲了大半夜。”小兰的脸有些红了。
苏语晴以为这并不是什么大事。
却听刘村长叹了一口气:“我相信叶枫是个正经人,可是这件事要是传到二勇的耳朵里,他……”
又是二勇!
苏语晴昨天晚上就想问小兰,二勇是谁?
现在联系起来刘村长的话,她自然而然的就想到了,那个二勇很可能就是小兰的男朋友。
村里人一般定婚都早,女孩子十八岁,家里人就着急忙慌的为女儿找婆家,这是常态。
“我不想听到二勇的名字。”小兰似乎有点生气了,噘着嘴,两手握着压水杆,使劲压。
刘村长没有再说什么,反手将披在身上的衣服朝上拽了拽,举步走向女儿房间。
叶枫那家伙,就那么在墙角坐了大半夜,而且还睡着了。
他是个有钱的男人,是个杀人如麻的男人,但他不是温室中的花朵。
叶枫所经历的一切,别人都无法想象。
他父母去世之后,老东西就带他进了山。
跟着老东西,叶枫学到了很多,他付出的每一份努力,他落下的每一滴汗水,都被他独自饮下。
炎夏,他在烈日下苦练身手。
寒冬,他在黎明四点中的朔风中站马步。
对于叶枫来说,他必须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