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开始脱掉鞋子的时候,那种恶臭让人作呕。被磨破的地方就像一根钉子扎在那里,你一动,它就要钻到你的肉里。
抱着自已的臭脚,用一根针扎进那粗糙的脚皮中,然后咬紧牙用力一压,一股水或一股脓血就出来了,然后再挤了挤了,直到挤得干干净净,上了一点消炎粉后,又找另一个去对付。
当像个拐了一条脚的兔子一样时,我们也得跑快,他们永远不会去同情你的脚上受伤了。因为多年以后,你会知道,曾经每个人都是这么过来的。
没有人同情你,是因为你会好起来的。
“要想保护你的脚,就必须先学会让它受伤,因为只有受过伤后才会知道以后不能受伤了。不就是起层老茧么?又不是死人!”
“把鞋挂在脖子上,给我跑个三公里。”
大约每一个星期,都会有十公里路都是光着脚跑出来的。
习惯了,也就习惯了。
一个月后,当我们的脚板全是老茧时,觉得当年对越自卫战中光着脚的越南特工也不过如此。
要比狠,谁怕谁。
被猴子给捶了几天后,当我们重新在四百米障碍场时,以前好多高难度的动作好像也不是那么太难了,如果说之前我们训练的是耐力与力量的话,现在我们不仅仅是训练的灵活活,同时是对耐力的一种延伸,在夏季的时候,我们还要学习武装泅渡。
比起武装泅装来说,各种科目中的武装越野简直是小儿科,在地上累不死,但在水里不小心会淹死人的。
在水里光着身子和全副武装相比,装着衣服会增加阻力,何况还有二十公斤的装备呢,水性不好的,直装会被装备带进水中。
那时学员们已经减到三十一名了,其中有六个在训练中受伤而退出训练,我们一直以为特种部队的训练就是这么的残酷,后来才知道,我们那一批试验种子,远远没有T5每年的列行选拔的队员轻松。
这种感觉就是跑十公里和二十公里的差别,我们的训练强度与时间都是其它特种队员的二倍以上,你说,能没有人受伤么?
我们进行训练的湖泊长有三公里,宽有两公里,说不大,那是骗人的,鬼见愁还特意告诉我们,湖心最深的地方有二十米左右,中间没有任何救援船只,想活下来的话,只有自己拼命。
那时我们早已经学会不相信保险了,靠山山倒,靠水水流,靠自己最好。
不过,当我下水后,被装备一带,我就自个儿沉到湖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