士人皆视其为师长;而糜家世代经商,盐铁营生尽在掌握,又经营多年,可谓富商巨贾。二者任谁也不想离开徐州,岂会轻易跟随明公前往长安?”
韩炜频频点头,言道:“嗯,若非公仁,孤倒是忘了此一辄。”
董昭恭敬施礼,退回原处。
韩炜又看看韩凉,说道:“吾儿可有话说?”
韩凉出列,拱手施礼:“儿以为,可另选一人。”
“哦?另选一人?”
“然,陈登、糜竺皆不从也。故此两家不从,徐州之人亦不可也。”
荀攸跟董昭相视皱眉,他们认为这是韩凉在推翻韩炜的政策。罢黜“徐州事,徐人治”的方针,这必然会引起徐州群臣不满,韩炜也会遭受非议,言而无信。
荀攸没忍住还是说道:“大公子此言欠妥,若不用徐州人治政,可知其后果?”
董昭无奈,也只好附和道:“不错,大公子此举弊大于利。”
他们若是不起来反对韩凉,那就是反对韩炜。这可不是为臣之道,侧面展现的是对韩炜不忠。
韩炜不但没气,反倒很庆幸。庆幸自己儿子敢于革新。所谓:知父莫若子。韩炜也考虑着这个问题,不想韩凉竟主动提出。
即刻言道:“两位先生,孤常言:非常之时,当行非常之事。凉儿有此觉悟,并没有不妥之处。你且说说吧!”
韩凉接着说道:“为防徐州政乱之兆,陈、糜二人皆不可用。二人任其一,定然相互掣肘,不利于徐州发展。若用‘徐人治徐’又不可行,这二人或拉拢收买,或威逼利诱,久而久之亦会被其二人架空,重蹈陶恭祖老儿覆辙。”
韩炜越听越靠谱,见儿子有些紧张,指了指桌案上的茶水,和蔼的说道:“喝口水,接着说。”
韩凉躬身说道:“此乃父亲之茶,儿不敢僭越。”
韩炜一皱眉,撇着嘴说道:“啧啧,你们看看吧。这小子还跟孤繁文缛节起来啦!让你喝,你就喝。哪里这般絮叨?”
韩凉依旧正色说道:“儿,遵命。”
喝了茶水,接着说道:“儿有上中下三策,可说与父亲。”
韩炜面露喜色,看了看荀攸董昭二人,二人频频点头。
韩凉这才又说道:“上策可不破父亲‘徐人治徐’之策略,继续任用徐州人;中策任用父亲近臣,以治徐州,万无一失;下策便是父亲亲自坐镇徐州以瓦解陈、糜两家之势力。”
韩炜点点头,接着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