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则刘表却顾若惘闻,毕竟年纪大了,当年满腔的热血如今已然凉了。非但没有纳祢衡的进兵之策,且又迎娶了蔡瑁之妹,整日里沉浸在温柔乡中。
祢衡得知后,岂能不骂刘表?若不骂,岂不是沽名钓誉,妄称华夏第一喷子?
“刘景升,尔妄称八骏!今天下纷争,若要匡扶汉室,如何不纳吾之良策?却在此坐以待毙。既不取宛城、又不下江东,实乃守成之犬耳。汉室颓微,尔却只会摇尾乞怜,不思进取。宽外忌内,多疑无决,贪恋女色,不纳忠言。如此庸碌之辈,怎能坐领荆襄九郡?”
刘表气得浑身颤抖,指着祢衡刚想反唇相讥,却又被骂的狗血淋头。
无奈,刘表是骂不过的,厉声嘶吼:“拖出去,拖出去!!”
人是拖走了,可骂声依旧不绝于耳。
别驾蒯良说道:“主公,此等张狂无礼之徒,理应斩立决!”
刘表唉声叹息:“唉,祢衡唇枪舌剑,早有耳闻。却不想今日里,老夫也受了一遭。这竖子罪不至死,听闻他与黄祖之子交厚,且将其送至江夏罢!”
祢衡就这样像皮球一般,被再一次踢走。而也是此次江夏之行,才创作出流传后世的经典:《鹦鹉赋》。
在文学造诣的巅峰时期,祢衡更加忘乎所以,从而又骂了黄祖。黄祖打了一辈子仗,可是响当当一个莽汉,他可不会饶了祢衡。
祢衡的生命,就此终结。祢衡死后,黄祖追悔莫及,但人死不能复生,黄祖父子唯有惋惜。
这正是,天作孽犹可活,自作孽不可活。华夏无双的喷子,就这样结束了自己的一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