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当年张宁顾忌周全,栖身于黑山之中,以黑山为根基,从而进取冀州,那如今可能便是另一番局面了。
书归正传,却说白绕跟公孙续。
公孙续许下重利,对白绕言讲:“平汉将军,家父承诺,若此番将军能携百万之众击退韩炜,便上表将军为冀州牧。若将军为冀州牧,你我两家集结幽、冀大军便可逐鹿中原,到时这天下谁主沉浮,焉有定数?”
白绕听后,心中果然澎湃起来。不由得有些激动,长出一口气说道:“续公子此言,容某三思。公子且在寨中歇息一夜,明日答复公子,如何?”
“看来将军并无进取之心,既如此在下即刻返回易京就是了。”说完,公孙续起身就走,没有丝毫留恋。
白绕一见,心中慌乱,一咬牙,一跺脚,坚定说道:“公子且慢,某家答应了!”
公孙续转身笑道:“将军识时务,果为俊杰也!时不我待,在下这就返回易京告知家父,也好让他早作准备。”
白绕点了点头,说道:“嗯,公子一路顺遂,某这就召集各家寨主,商议起兵之事。”
说完,奋笔疾书写好了交给公孙瓒的书信,递给了公孙续。
公孙续走了,白绕心潮澎湃的击鼓升帐,开始商议自己的大事。
有道是,天作孽,犹可活;自作孽,不可活。
这白绕显然是在作死!冀州牧?逐鹿中原?就凭现如今的黑山军,恐怕难于登天。别说是他区区白绕,就连张燕在时,也不敢如此肆意妄为。所谓的百万之众,以老弱妇孺居多,能挑出来的壮年有十万人就很不错了。精锐二字更是无稽之谈,黑山精锐早就消磨殆尽了。就算有精锐,还能精过公孙瓒,锐过韩炜吗?
公孙续披星戴月,夤夜往易京返回,可谓人困马乏,歇息到黎明时分,继续赶路。
无巧不成书。那吕布在并州心神不宁,放心不下爱婿,便领军从并州而来,驰援韩炜,双扬叉路之上,驻军休整。
吕布今年已然五十岁整,可丝毫不见衰老之色,面容英武。身材健硕,发色乌黑油亮,三绺长髯,垂于胸前。头戴束发紫金冠,倒插雉鸡尾。身穿唐猊宝甲,内衬蜀锦百花袍。座下赤兔胭脂兽依旧是神骏不减当年,毛色亮丽,宛若一团火焰。马鞍桥上挂着冠绝天下的方天画戟跟虎筋弓,箭壶里满是雕翎箭。
吕布两厢还有两员大将,一人生的是面如紫玉,目若朗星,相貌堂堂,仪表不凡。兵刃锋利,铠甲鲜明,虎头盔,连环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