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后回国也不打算在大公司上班,我就去摆个摊卖菜行不行?你别成天像个老妈子一
样在我耳边上念,真的烦死了。”
说完,她将餐巾往桌上一扔,站起来就要走。
刚走两步,就被男人伸手拽住了。
季予南的眸子隐着阴森绵长的戾气,他看着时笙,气息狰狞,“季氏是你父母用命换来的,在你眼里,真的就没有半点特殊的意义吗?”
这还是事情发生以来他们第一次如此坦承布公的谈论这个话题。
时笙的神经像是被什么东西蛰了一下,堆积的情绪一下子爆发了出来。
她回头,表情冷漠,咄咄逼人的问:“特殊感情?”
“呵,”时笙冷笑,“有又怎样?没有又怎样?你能让他们活过来,还是将季氏给我?又或者将当年的事公之于众?”
男人的下颚绷的紧紧的,抿唇不语。
他的沉默在时笙的意料之中,不在意的抽回被他握住的手,揉了揉手腕上被捏出的指痕印,“既然做不到,以后就别在我面前提对季氏有没有感情,有没有感情,都和你没有关系。”
这次。
季予南没再阻止时笙上楼。
他垂在两侧的手紧紧握着,指甲戳进肉里,却感觉不到半点疼。
大概,是心里太疼了。
每一天,都像是种折磨。
……
时笙又失眠了。
她站在阳台的阴影中,低头,慢悠悠的点了支烟。
细长的烟蒂被她夹在指间,一起一落,那一点儿火星也忽明忽暗。
时笙很少抽烟,虽然动作看着很娴熟,但她每抽一口,都会忍不住轻微的蹙下眉头。
一支烟抽完,心底那股子说不清道不明的烦躁也就随着烟雾慢慢散了。
她陇紧衣服,靠着墙,慢慢闭上了眼睛。
好累啊。
在季予南身边的每一天都很累。
每一天,她都能听见自己表面强硬的心墙在一点点裂开。
…………
翌日。
时笙盖了比平时厚两层的粉,才勉强将眼睑下的黑眼圈遮住了。
镜子里,她面色蜡黄,头发乱糟糟的纠缠在一起,眼睛里全是熬夜后的红血丝。
她刚要开门出去,外面的卧室门上传来钥匙插入锁眼的细微声响。
下一秒。
季予南低沉磁性的嗓音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