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笙才伸手推了推她,“季予南。”
没有动静。
时笙皱眉,尽量后仰的偏过头去看他,却发现男人眼睛紧闭。
“……”
竟然是睡着了。
这样都能睡着,不知道是多久没睡了。
她正要推开她,突然一个小身影从地上蹿了上来,稳稳的踩在季予南的背上。
乌溜溜的一双眼睛盯着时笙,“喵呜。”
粉红色的小舌头舔了舔鼻子,一脸讨好的伸爪子去挠她。
时笙板着脸,“季予南,你下去。”
“恩。”压在她身上的男人低低的应了一声,却没有动作。
踩在他背上的小猫咪摇了摇尾巴,继续:“喵呜。”
然后甩了甩脑袋,慢条斯理的跳到了地上。
时笙将季予南推开,起身,居高临下的看着躺在沙发上睡得正熟的男人。
推都推不醒,真不知道是真的,还是假装的。
时笙拿了床薄毯给他盖上,看了看时间,去了花园里修剪花木。
这是她最近这段时间唯一的户外活动。
时笙刚一离开,沙发上躺着的,本该熟睡的男人就缓缓的睁开了眼睛,和那只原地转圈试图咬尾巴的丑陋的公猫对上视线。
猫抖了抖那身炸起的毛,傲娇的看了他一眼,慢条斯理的走开了。
季予南:“……”
一只死猫。
他抬眼,从客厅的落地窗看出去,正好能看到时笙拿着花剪在修剪花木。
一件白色刺绣的连衣长裙,外面套了件普蓝色的漏洞针织衫,为了方便,头发用橡皮筋绑在后面。
阳光照了她一身。
季予南眯起眼睛,双眼的刺痛感才稍稍缓了几分。
怕时笙瞧见,男人将脸隐在光线的阴影里,眉目间一片恍惚。
这次用装睡来结束这个话题。
下次呢?
只要她存了要走的心思,就会不断的找机会提起,难不成,他能一直强留她?
留下了又怎样了?
这样半死不活的过一辈子?
他们虽然每天见面,但和陌生人又有什么区别呢?
季予南的思绪越来越模糊,渐渐的,就睡着了。
最近几天公司事情太多,毕竟要转回国内发展,不是一天两天就能弄完的。
再加上睡眠不好,压力一大,就几乎没怎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