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说不出半句安慰和解释的话。
再加上在这件事上对时笙心怀愧疚,见她排斥他的触碰,便收回了手。
休息室里的大摆钟发出轻微的响声。
时笙已经没在哭了。
季予南收回视线,唇角扬起些弧度,漆黑的眸子里仿佛压抑着别的什么东西:“婚礼快开始了,我让马克进来给你补妆,时笙……”
他抿唇,没再说话。
时笙:“你爸爸到了吗?”
季予南瞧着她,神色有几分恍惚,唇瓣噙着极淡的笑意:“他到不到,并不影响这场婚礼的进行。”
男人的眼神炙热而浓烈,志在必得且不留余地。
他知道时笙恨。
恨季时亦毁了她的家,害死她父母,恨自己将她强留在身边,死死揪着不放。
其实不是不放,是不敢放。
若是他放手,他和时笙就再无可能。
随着时间的推移只会渐行渐远,终究成为两条平行线,再无交集。
季予南性格本来就乖戾嚣张,做不出宁愿自己痛苦也要她幸福的成全。
他只知道,自己喜欢的就一定要牢牢抓在手里。
如果做不成琴瑟和鸣的夫妻,那就做一对怨偶吧。
即便只持续一天,一个小时,他的名字也要正大光明的出现在时笙配偶的那一栏里。
今后无论怎样——
他都是,或者曾经是时笙的丈夫,谁也无法改变的事实和记忆。
他想过放时笙走,给她时间放下仇恨,但时间能消磨仇恨,也能消磨感情。
如果你对一个人毫无感觉,中间还隔着家仇,估计更是连见都不想再见到吧。
百分之五十的关系,季予南不敢赌。
“等他来了再举行婚礼吧,我们都不信佛也不信上帝,没有误了吉时不吉利这一说。”
时笙淡淡的开腔,带着一种波涛汹涌前的平静。
何况,他们这种情况,还谈什么吉不吉利的。
“时笙,你想干嘛?”他的神色愈发复杂,犀利的道:“就算他现在身边没有可以指派的人,你和他对上也是毫无胜算,这件事交给我来处理……“
时笙一下子推开他,眉眼间情绪很尖锐,咬着唇朝他笑开。
悲凉,绝望。
让人不敢直视!
“我能干嘛,我想从他口中知道当年那件事的全部真相,我父母和你爸爸究竟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