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用了,我和爸有点事要谈。”
“好,你们慢慢聊,”温如蓝看了眼季时亦,动了动唇,想劝又不知道该劝谁,“已经很晚了,今晚就在家里睡吧,我让佣人给你收拾房间。”
“不用了。”
温如蓝有些失望,勉强笑了笑,推开门出去了。
门关上后书房彻底安静下来了。
季时亦没有理会季予南,自顾的拉开抽屉摸出一支烟点上,半阖着眼睛,尽显疲态。
没人说话。
烟草燃烧的轻微声响被无限放大。
一支烟抽到一半,季时亦冷冷的哼了一声:“你来就是站在这儿默不作声的?”
“我来是想要一个真相。”
“真相?”季时亦抿唇,勾出冷漠的弧度,将手中燃了一半的烟朝着那道站得笔挺的身影扔了过去。
季予南站得远,烟又没什么重量,扔出去一半的距离后堪堪的落了下来,在地上溅起了火星。
他猛的一拍桌子站起来,身子前倾,像一头愤怒到极致蓄势待发的雄狮,“什么真相?我能给你什么真相?季予南,你他妈为了那个女人都魔怔了。”
季予南看了眼地上还没有完全熄灭的烟蒂,那一处地毯上的毛被烫的蜷缩在了一起。
英俊的脸上神情寡淡,“如果真的魔怔了,我就不会站在这里了。”
“不会站在这里?”季时亦怒极反笑,他当真是养了个好儿子,胳膊肘往外拐,帮着外人来对付自己的老子了,“如果真的是我让人放火烧死了时笙的父母,你还准备将我送到警察局去不成?”
话音落下。
好几秒的死寂。
随之响起的是季予南冷冷淡淡的嗓音,“如果真是这样,这也是该的。”
他表情平淡,但也只有季予南自己知道,他插在裤包里的一只手已经握得死紧,手背上筋脉明显,根根凸起。
季时亦:“”
他重重的喘息了几下,眼底是浓重的阴暗,胸腔出闷得阵阵紧缩,“好,好,好。”
他的嗓音沙哑透了,缓慢而低沉,一连说了三个好字。
冷硬的目光如刀尖一般,要在季予南身上戳出几个洞来。季时亦咬了咬后槽牙,“你为了一个女人收买我身边的人,架空我的权利,但你别忘了,破船还有三根钉,我要让时笙死,简直如同捏死一只蚂蚁一样容易,老子就宁愿你终身不娶,也不会让你毁在时
笙手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