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能走了吗?还是需要我抱你上车?”
时笙咬着唇,眼眶通红,转眼间眼泪就落了下来。
一滴一滴,从脸颊滑落,滚入地毯中。
“你欺负人,”那些一直压抑的情绪好像破了壳的鸡蛋,一旦开口,就再也收不住了。
她一边哽咽,一边拿衣袖擦眼泪,像个受了委屈得不到安慰的孩子。
季予南:“……”
他无奈的压了压突突直跳的眉心,明知道她假装的成分较多,但还是忍不住心疼,无以复加。
时笙抽抽嗒嗒的声音传来,“我父母是被你爸爸下令一把火烧死的,你凭什么逼我嫁给你?”她哭狠了,声音断断续续,“我没办法面对你父亲,我不嫁,我嫁猪嫁狗都不嫁给你。”只要一想到以后会随季予南叫那个阴狠毒辣的男人一声爸,逢年过节还要一起吃饭,她心里就一阵挠心挠肺的刺
痛。
“你不用面对他,时笙,我这辈子都不会让你面对他,”季予南将哭得上气不接下气,收都收不住的女人揽进怀里,安抚的拍了拍她的背脊,粗粝的手指划过她的眼睑下方。
时笙却似乎哭上了瘾,眼泪止都止不住。
他无法,只好看着她哭。
然而。
本来只是抽抽噎噎的女人哇的一下哭得更大声了。
季予南:“……”
十分钟后,他才有时间插进话去。
“只是我们结婚,你永远不用担心以后该怎么跟他相处,季家亏欠你的,你父母没来得及给你的,我会用我后半生所有的时间来弥补你。”
最开始察觉出对时笙的感情,他除了排斥还有厌恶。
厌恶她,厌恶自己。
竟会对这样一个女人产生不一样的感情。
后来知道时笙喜欢傅亦,这种厌恶,就变成了一种不甘心。
每每看到他们有说有笑的相处,而对着自己永远是一副刺猬模样,不是讽刺就是嘲弄,这种不甘心就变成了绵密的针,戳在他心间最柔软的地方。
从小事事顺心,想要什么就能得到什么的优渥条件养成了他如今骄傲的性子,在确定时笙爱他之前,他也不允许自己表露出对她不同寻常的感情。
所以在飞机上,当时笙问他是不是喜欢她的时候,他没有承认,只说愿意跟她好好过日子。
但他又不是有毛病。
以他的条件要什么样的女人没有,如果不喜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