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好几道口子,但和大腿上的比,实在可以忽略不计。
冷和疼是她现在唯一的感受。
寒意顺着肌肤的毛孔扎进肉里,像针扎一样疼进了骨子里。
怕衣服吸水后变重,耗费体力,在车上她就将外套和里面的毛衣脱了,此刻,她身上只穿了一套薄款的秋衣秋裤。
秋裤还被划开了一条很长的口子,寒风正呼哧呼哧的往里面灌。
其实也差不多。
就算没那道口子,这湿漉漉的衣服贴着肌肤,再被风一吹,也冷得够呛。
时笙没缓多久,便撑着从地上爬起来。
前方河边的一处屋子有亮光,应该有人。
要是一直躺着不动,她不冻死,也要失血过多而死。
五十米不到的距离,她却走了差不多有半个小时,痛是一方面,她实在是全身无力了。
刚才挣扎着上岸已经耗费了她所有的精气神了。
是个简易的小房子,估计是渔民临时的落脚点,实在破旧的很。
窗玻璃都是坏的。
里面有声音,是个男人。
时笙现在这种情况也顾不得危险还是不危险了,对着个陌生男人危险,但她现在的情况站在外面更危险。
她靠着墙,费力的抬手敲了敲门。
声音很小。
但周围太安静了,以至于这一点微弱的响动都清晰得不容忽视。
“谁?”
“对不起,打扰一下,我不小心落了水,想借您的地方休息一下,取取暖。”
时笙一边回答,一边在心里迅速分析对方。
男人,四十岁到五十岁之间。
再多的,她就不知道了。
心理学上她是业余,连皮毛都没触到,只能从声音和印在窗户上的影子猜出对方大概的身形体魄和年纪。
里面静了几秒。
门开了。
在安静的河边发出吱呀的响声。
一个男人从里面探出头来,果然是个四十多岁的人,一脸沧桑,粗粗的手上全是劳作的痕迹。
时笙松了口气,有时候,老实巴交的农民更淳朴。
“大哥,对不起,打扰您了,能不能让我进去取取暖。”时笙咳了一声,一阵风吹来,冷的直打哆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