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溅到脚边的碎玻璃,“你被女人甩了,就见不得别人好是吧。”
莫北丞的手机响了。
他一边往外走一边接起来,“说。”
那头不知说了句什么,男人眉心一皱,停下脚步,回头看了眼处在盛怒中的季予南,喉结滚动了一句,“先暂时只盯着吧。”
他开门出去。
司机见他出来,急忙拉开了车子后座的门。
莫北丞坐上车,看着后视镜里渐渐远去的别墅,回想起刚才听筒里听到的消息:
找到时笙现在的住处了。
……
季予南俊美的脸上结出了一层冰霜,绷着脸看向站在一旁的凯文,咬着牙问:“是我被女人甩了?”
凯文瞧他这副模样,自然不会在这种时候往枪口上撞,顺着脾气敷衍的安抚道,“不是,是您把太太甩了,不是太太把您甩了。”
季予南咬牙,心里漫上一层明显的愤怒,“明明是他妈时笙把老子甩了。”
凯文:“……”
他有种日了狗的忧伤感。
被甩了又不是什么光荣的事,认识你的人都知道是你被甩了,还需要重复一遍吗?
季予南扔下他直接上了楼。
…………
时笙在临江没呆多久便过春节了,在美国这些年一直是过的圣诞节,已经很久没感受过国内春节的气氛了。
腊月二十九。
街上都贴满了大红的对联,树上挂着装饰用的红色灯笼,街上人潮拥挤,街边很多商贩在卖孔明灯和手拿烟花。
一眼望去。
都是通红的一片。
时笙戴着口罩和帽子,穿着长到脚踝的羽绒服,全身包裹得严严实实,行尸走肉般站在人流中,越发觉得孤单。
那种似乎全世界就只剩下自己的荒凉感从心里深处透出来,一眨眼,就占据了她整个心魂。
过了红绿灯,她低头,习惯性的将口罩往上拉了拉,加快了脚步。
这一刻,她宁愿缩在那个只有几平方米的地下室,也不愿意在街上漫无目的的闲逛。
举家团圆的日子,三三两两结伴而行的路人,越发衬得她孤单的像个鬼。
地下室里住的大部分人都回家过春节了,平日里闹闹嚷嚷、上个洗手间都要排队的地方此刻空荡荡的,冷风在其间穿梭,冻得她忍不住打了个寒颤。
冷。
但这种冷,又和平时里有些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