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笙听到季予南上楼的脚步声,一回头,就瞧见男人站在她身后。
穿着和平日一样的深色西装,干净冷俊的眉眼上有明显倦怠的痕迹,看样子好像几天几夜没睡觉似的。
相比之下,时笙比他精神多了。
脸颊被阳光晒出了两团红晕,头发扎成减龄的丸子头,脖子上系了条大红色的围巾,衬得那双眼睛亮的出奇。
季予南扫了眼周围,花期在冬季的植物本来就少,自己又不是那种爱摆弄花草的人,家里也没有请专业的园丁,露天花园里现在除了几株四季常绿的树之外,半个花骨朵都没有。
听克洛伊说,时笙吃完饭,基本都在这片呆着。
也不知道有什么好看的。
他克制着想要抱她的冲动,这几天太忙,忙的都没时间想她,让他几乎以为自己其实也没那么在乎她,几天不见,他甚至有些回忆不起她具体的模样。
如今见到,才发现有些想念虽然不显山露水,但其实已经深刻到骨子里了。
短短几秒的时间就将之前他并不觉的是自己在压抑,而又确确实实是在压抑的想念勾了起来,他站着没动,面上一派冷静。
时笙别开视线,绯红的唇微微往下一抿,似乎不高兴,而她表达出来的意思也的确如此,“你到底什么时候放我出去?”
季予南扯了扯衬衫的领子,从一进来就有几分游离的心思才算是彻底回到正事上来,“佣人说你生病了,哪里不舒服?”
时笙就是在床上躺久了有点头晕,起来走一走就没事了。
她料到克洛伊肯定会打电话告诉他,她当时也说得轻描淡写,没想到季予南居然还特意抽了中午的时间回来一趟。
就为了件打个电话就能弄清楚的事。
他没脱外套,脚上鞋也没换,看他的样子也没有坐下和她长谈的打算,估计就是上来看她一眼,马上就要走。
“你是不是打算囚禁我一辈子?干脆找条锁链将我锁起来好了。”
“我问你,到底哪里不舒服?”明媚的阳光照在身上暖洋洋的,但也融化不了他周身笼罩的那层薄薄的寒霜,英俊的脸上表情阴沉难看。
他看着时笙,大概也知道问不出什么,平复了几秒呼吸淡淡的道:“我打电话叫泰勒过来。”
时笙重重的闭了下眼睛又睁开,垂在身侧的手握的死紧。
因为知道撒泼吵闹没用,所以时笙尽量收敛自己的脾气,虽然也没给季予南什么好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