语气甚至比她还要恨季家的人。
“这和你无关。”
刚才因意见不合起了争执后,他甚至连表面的友好都不屑维持,坚持送她去诊所包扎伤口似乎只是念在大家以前同事一场而已。
到了诊所,傅亦没有下车,“我就送你到这儿了,这里也好打车。”
“谢谢。”她解开安全带。
傅亦抿了下唇,神挣扎,握着方向盘的手青筋绷起,半响后将仪表盘上的文件袋扔给她,道:“如果真的想谢我,能不能帮我一个忙?”
“什么?”“如果有一天我出了事,帮我保护一个人,不要让季家的人找到她。如果你嫌麻烦,就帮我把她带回中国请个信得过的人照顾她,一辈子别来美国了,”傅亦拿出个信封,“这里面有封信和一张支票,还
有她的住址,信你到时候帮我念给她听吧,支票是给你的,替我找个人好好照顾她。”
沉默半晌,他摇头:“信还是算了,烧了吧,别念给她听了。”
这语气,俨然是在交代后事了。
“你是不是发生什么事了?”
傅亦却不打算再说,“下车。”
时笙在诊所包扎好伤口打了车回家,她身上没钱,还是门口的保安替她垫付的。
家里只有佣人在,“太太,您晚上是吃中餐还是天啊,您受伤了?”
“没事,”时笙不在意的拉了拉袖子,“已经包扎过了,不小心擦伤了。”
“擦伤了怎么流这么多血。”
时笙跳过这个话题,“不用准备我的晚餐。”
她没胃口。
“对了,少爷打过电话回来吗?”
“没有,我刚才给少爷打电话想问他晚上要不要回来吃,一直没人接,可能是在开会。”
时笙原本是要上楼的,闻言,搭在扶梯上的手指不由自主的颤了一下,“你那有泰勒的号码吗?”
泰勒是季家的家庭医生,若季予南受了伤肯定要给他打电话,就算没给他打电话,他那里也肯定有凯文的号码,能问到消息。
“有的,太太您是还有哪里不舒服吗?”
少爷对太太的心思她看在眼里,也不敢怠慢,这衣服上这么多血,还不知道少爷回来要发多大的脾气呢。
少爷平时不爱说话,对吃的用的也不挑,只有在太太的事上会吹毛求疵。
“不是,我找他问点事。”
“我这就去给您拿号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