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的。
别墅外面有没有人她不知道,但就这客厅里,大致一扫,不下二十人。季予南虽然能打,但以一挑二十,还都是练家子,恐怕也是极有难度吧。
看这变态疯狂的样子,若季予南来了,估计想痛痛快快的求死都是不可能的事。
时笙迷迷糊糊地想着,脸上和头皮上的疼痛都没能敌过麻药的后劲,她趴在地上,渐渐的又睡过去了。
再次清醒时,还没来得及睁开眼睛就先听到男人熟悉的嗓音,“我依你的要求一个人都没带,杰西斯,你是不是该尊重你的承诺放人了?”
男人的嗓音平淡、冷静、波澜不惊,甚至还有几分隐隐的不屑。
时笙的额头紧紧抵着地毯,眼泪从紧闭的眼睛里滚落,浸进满是灰尘的地毯里。
上帝并没有听到她的祈祷,季予南还是来了。
还真听了话一个人都没带。
但不管前路怎么危险,在听到他的声音时,时笙一直紧紧绷着的神经很快的松懈了下来。
“放人?”杰西斯扭曲了脸,“这么好用的棋子我怎么舍得放呢?若不是她,你这条大鱼能上钩吗?”
他伸手就要去拽时笙的头发,被季予南截住了手。
男人俊美的脸上面无表情,淡淡的道:“怎么说曾经也是个帮会老大,什么时候沦落到要对个女人动手了?”
他看着没用多大的力,却让个五大三粗满身肌肉的男人痛得扭曲了脸。
杰西斯对着他森然一笑:“我倒不屑对个女人动手,要怪就只能怪她是你季予南的女人,跟你沾上了边,在我看来就不是个女人了,而是一个能制住你的棋子。”
话音一落,站在杰西斯身旁的男人便从西装口袋里掏出一把枪,熟练的上膛,冰冷的枪口抵在时笙的脑门上。
杰西斯见季予南松了力道,另一只没被制住的手握成拳,重重的打在男人抵抗力最弱的腹部。
季予南咬牙,微弓着身子抬眸看他,额头上的青筋一根根绷起。
这一拳,相当于三个普通成年男人的力道了。
他咽下嘴里微末的血腥味,直起身子。
瞧着季予南因为忍痛而发白的脸,杰西斯兴奋道:“我该感谢你爸放我一条生路,要不然,我还没机会找你报瞎眼的仇。”
“既然感谢,不是该报恩吗?怎么还跟个禽兽一样恩将仇报了?”
他眯着眼睛,声音依旧端得很稳,刚才那一拳似乎没给他造成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