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时亦松开脚,“那正好,让她看到你如今这幅样子,更会相信证据上的是确有其事,才惹得我这么紧张。”“那季总呢?时笙会相信,他会信吗?”他胸腔里一片血气翻滚,像刀绞一般疼得要命,傅亦撑不住蜷着身子剧烈的咳嗽,待缓和后,他才又接着道:“您亲自来,费这么大的周章,就为了我一句莫须有
的话?”
外面的敲门声停了。
季时亦将一个文件夹摔在傅亦身上:“我再给你一次机会,把这东西交给她。你硬气,可以不要命,但不知道你养在贫民窟的那个人是不是也像你这么硬气。”
“你别碰她。”
傅亦一激动,咳得更凶了。
“你听话,我自然不会碰你的人,你同情时笙,可她可不一定能感谢你。”
他没再阻止傅亦给时笙打电话。
不到万不得已,他并不想废了这颗精心培养多年的棋。
倒不是顾及时笙,而是怕季予南顺藤摸瓜查出他们的关系,现在越来越不好往他身边安插人了。“季董,当年的事知道真相的人已经都找不到了,就算有那么一两个漏网之鱼,又有谁敢为了时笙那样一个没权没势连自保都没办法的女人和您杠上了呢,你给我时间,我会劝她回国,以后再不来美国
,不出现在您和季总面前。”
季予南没对时笙表态,但一个男人对一个女人起了独占的心思,就是爱的开始。
这一点,他懂,季时亦也懂。
季家虽然是黑道起家,但也做正经生意,这几年也忙着洗白不可能明目张胆的杀人和警察对着干,除非是想一辈子刀口舔血、见不得光。
不能直接弄死她,怕被人抓住把柄。
季家黑幕太多,经不起调查。所以才会硬逼着自己将这份伪造的季氏违法犯罪的证据交给时笙,为的,就是让她递交给法庭,到时候他再以诬告罪反告时笙,将她送进监狱,到时候再买通几个人,就能不沾血腥轻而易举的弄死她
另一方面,也能彻底断了季予南对时笙的心思。
背叛,永远是男人最不能接受的。他的话在季时亦心里转了好几个圈,沉吟了几秒后,他道:“好,一个星期,如果时笙没离开美国,你就杀了她,不过,最好做的隐秘一点,如果被警察查到,你就担了罪名,当是还了我这么多年
栽培你的恩情。”
说到杀了她时,他眼里光芒大炽,骇人的很。
时笙领着物管匆匆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