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笙的手机响了,她低头看了眼来电显示,是唯安打来的。
“这话你应该上去跟季总说,只要他同意,你想时光倒流都行,”她起身,边接电话便朝着房间走去,“唯安。”
慕清欢绷着一张精致的脸,用力咬了下牙,“时笙,你别得意的太早。”
时笙回了房间,将自己呈大字摔在床上,“怎么突然想到给我打电话了?你在纽约?”
唯安笑道“还是我的小心肝宝贝了解我,出来吧,老地方,陪我喝两杯。”
时笙拿下手机看了看时间,“现在才下午,你喝什么酒?”
“今天是我失恋两周年的纪念日,借酒浇愁才有意境啊。”
“不出来。”
失个恋,还弄个纪念日,两年还走不出来。
矫情。
“你就忍心将我一个人丢在人生地不熟的纽约街上?”
“人生地不熟?你一个地地道道的美国人跟我个漂洋过海的中国人说你人生地不熟,你要不要脸?”
“命都快没了,还要什么脸啊。”
两人斗了一会儿嘴,最后时笙还是拿了车钥匙准备出去。
慕清欢上楼。
季予南的卧室门开着,医生正在给他检查身体,“季少,我的季大爷,你能不能好好爱惜你的身体,再这么折腾下去,你是想留个疤破吉尼斯记录吗?”
泰勒好想发脾气。
作为一个医生,看着别人这么折腾自己的劳动成果,任谁都不会心情好。
但季予南是他老板,再生气也只能忍着。
“泰勒”季予南掀眸,声音沙哑,“你越来越啰嗦了。”
泰勒:“”
床头柜上的手机响了,季予南接起来,神淡淡,“喂。”
那头的人不知说了句什么,季予南的脸瞬间冷了下来,原本靠着床头的身体也随着坐了起来,“把她给我拦下来,立刻。”泰勒大概也猜出是谁出去了,见季予南脸阴沉,说笑着试图调节气氛,“时秘书大概是去超市买菜了,冰箱里都空了,我们倒是还能点个外卖什么的将就,您受了这么严重的伤,连着喝了两天的白粥
,再拖下去身体都垮了,她大概也是想做点好吃的给您补身体。”
季予南还是绷着脸,但唇角的弧度明显松了松,哼了一声,低声道:“自作主张,谁让”
他不说话了。
中午的时候他抱怨过喝粥不利于伤口愈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