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拉开车门,一股浓郁的血腥味就从里面窜了出来,薰得她一阵头晕目眩。
时笙根本没来得及看里面,扶着车门侧头干呕。
下一秒,半开的车门被一只有力的大手按住,砰的一声撞上。
时笙回头。
穿着一身黑西装的保镖站在她后面,垂眸看她,“时秘书,季总让您进去。”
时笙点了点头,等胃里好受点了,才转身进去。
待她进去后,保镖朝车里看了一眼,脸上的神情终于有了细微的变化。
地下室。
并不如想象中的逼仄憋闷。
保镖领着她去了最末的临时手术室,做了个请的手势,“时秘书,季少在做手术,您坐一下。”
“他哪里受伤了?”
“中了两枪,不过都没伤到要害,只是需要静养一段时间。”
在他们看来,没伤到要害的枪伤就像马路上不小心跌了一跤似的稀疏平常,所以,在回答时笙的问题时半点情绪起伏也没有。
手术持续的时间很长。
地下室里看不见外面的天,时笙下来时忘了带手机,也不知道几点了,只觉得等了好久,腰都坐疼了,手术室里还没有反应。
她打了个哈欠,揉了揉发酸的鼻梁。
一夜没睡,严重的睡眠不足导致她有点耳鸣。
“时小姐,您要不先上去睡吧,季总这里恐怕还要等一会儿,麻烦您联系一位经验丰富的护工,这段时间季总恐怕都需要护工照顾。”
“没事,我这就打电话联系护工。”
她认识的护工就只有之前照顾母亲的史密斯太太,她给她打电话问她那里有没有合适的人选。
动手术很随便了,得找个经验丰富的护工,避免照顾不当造成二次感染。
联系好护工,季予南的手术就做完了。泰勒从手术室里出来,摘掉口罩和身上的手术服,对时笙道:“手术很成功,子弹已经取出来了,没伤到要害。今晚要特别注意观察体温,愈合前伤口不能沾水,不能用劲,尽量躺在床上静养,我今天
会留下,有什么问题及时叫我。”
“好。”
时笙将放在膝盖上的手收回,手指已经冰凉泛白,
他没事。
她将落下来的发别到耳后,长长的舒了口气,起身,“我去给您收拾客房,辛苦了。”
季予南被保镖用担架床从手术室里抬出来,麻药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