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刚才还淹淹一息,随时都有可能闭上眼睛就醒不过来的女人居然掀开被子试图自己下床。
她正伸直了那条没受伤的腿去勾鞋子。
“你干嘛?”
男人的眉头骤然拧紧,长腿一迈,几步就绕到了正对着她的那一边。
时笙拧着眉,眼睁睁的看着他将自己的鞋子一脚踹到了床底下,恨不得一脚踹开他,“我要上厕所。”
他冷眯着眼睛,看着床上包得像个木乃伊似的女人。
抿紧了唇!
刚才她盖着被子,季予南只看到她额头上包的纱布,这会儿被子掀开才看到,她右小腿腿上打了石膏,没打点滴的那只手缠着纱布,只露出几根细长的手指,脖子上也有伤。
病号服遮住的地方看不见,但傅随安说,她肋骨骨裂。季予南再怎么恼怒也不能对着个伤患发脾气,他垂在两侧的手握了握,手背上青筋凸起,近乎凶神恶煞的瞪着床上苍白着脸、额上全是汗水的女人,“你给我好好躺着,再敢动一下我立刻就给你办出院
手续,让你自生自灭。”
时笙鼓着腮帮子,维持着那个动作没动,眼睛里密布着一层薄薄的水汽。
刚才躺在床上没感觉到疼的多不能忍受,现在这翻大幅度的动作之后,压抑了的疼痛立马层层叠叠的充斥着她的所有感官。
腿疼,胸口疼,头也疼。
季予南足足瞪了她十秒,从床头柜的棉签盒里抽了两支棉签,手法熟练的替她取了针,“按着。”
时笙:“”
她想爆粗。
药还有一大半,等一下还要再扎一针?
季予南弯腰,在时笙还没反应过来时,将她从床上抱了起来,长腿迈开,直接去了洗手间!
他将时笙放下,转身就出去了。
突然洗手间传来碰撞声,季予南立立刻冲了进去,看见摔在地上的时笙,他下意识的伸手扶了一下,刚好压在了时笙的伤处。
“啊!”
时笙疼得眼泪都出来了,弓着身子抱着受伤的那条腿,“你故意的。”
季予南:“”
刚进来的医生听到惨叫,以为是出了什么事,急匆匆的就推门进来了,“怎么了?出什么事了?”
时笙:“”
季予南:“”
从外面冲进来的医生:“”
在美国,性相对开放,医生非常淡定的转过了身,“我非常能理解你们此刻的冲动